「某家記下了。」
楊延嗣的話,趙廸記在了心間。
雖說還有些不適應從今以後聽從楊延嗣調遣,但趙廸已經開始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你先下去吧」
趙廸遲疑了一下,略帶尷尬道:「那個公子,某家已經三天沒吃過飽飯了。」
「哈哈哈」楊延嗣大聲笑道:「你先去廂房待着,一會兒有人會過去幫你處理身上的傷口,然後會有丫鬟給你送飯過去。」
「我可你之前效忠的人不同,我沒有虐待下屬的習慣。你先好好修養兩天,然後再開始做事。」
「諾!」
趙廸心懷感激,退出了房門。
曹琳聽着趙廸的腳步聲走遠了,才開口問楊延嗣,「郎君真的信得過他?」
楊延嗣把手放在曹琳懷裏取暖,輕聲笑道:「沒有什麼信得過信不過的。他如今被皇城司和八王府的人追殺,除了我,沒人敢庇護他。我不需要去做太多,他也會努力的向我證明自己的忠誠。」
「妾身明白了」
此後兩天,趙廸就待在聊齋里療傷修養。
兩天後,在火山營的人帶領下,趙廸出了城。
這兩天,楊延嗣癱在床上等待落葉的消息。
「首領,你要的東西全都準備好了。」
借着曹琳去城郊酒坊的工夫,落葉拿着楊延嗣吩咐他準備的東西進了臥房。
楊延嗣檢查了一番,確認了牛腸衣攢成的腸線能用以後,吩咐落葉。
「幫我縫合傷口!」
「縫合?!」
落葉臉色有些失色,「這能行嗎?」
楊延嗣伸手拆開了綁在肩頭上的紗布,露出了肩頭的那個塞着藥物的窟窿。
「清理出肉窟窿裏面殘留的藥物,把外面結的血痂剝掉,然後用針線縫合。」
落葉吞咽了一口口水,「要不,先找個牛羊試驗一下?」
楊延嗣搖頭,「不用,我沒時間等下去了,必須儘快處理好傷口。」
落葉有些猶豫。
楊延嗣沉聲道:「我說,你做,這是命令。」
落葉咬了咬牙。
「諾!」
「首先,用鑷子取出傷口裏的殘留的藥物」
落葉拿鑷子的手有些顫抖,不過他還是照着楊延嗣的吩咐去做了。
馮御醫在楊延嗣肩頭的傷洞裏,塞了龍眼大小的一團藥物。
落葉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夾了出來。
一個泛黑的傷洞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先用紗布,沾着烈酒,清洗一下傷口。」
落葉按照吩咐,用紗布沾着烈酒,在楊延嗣肩頭的傷口上清洗了一圈。
清洗了傷口上殘留的藥物以後。
露出了已經結了一層薄痂的傷口。
「用鑷子把傷口上的血痂揭掉」
落葉嘗試了一下,用鑷子剝下了一塊血痂。
「嘶」
楊延嗣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微微有些顫抖。
落葉揭開了血痂,露出了裏面的嫩肉,緊接着就有血水滲出。
「出出血了,我去找馮御醫過來」
落葉放下鑷子,準備去找馮御醫。
「別慌,照我說的做,不會有事的。」
楊延嗣用沒受傷的手一把拽住了落葉。
落葉內心忐忑的坐下,按照楊延嗣的吩咐繼續處理傷口。
「一邊用烈酒清洗傷口,一邊繼續用鑷子剝掉血痂」
落葉照着做。
烈酒侵濕在楊延嗣傷口的嫩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一下子涌了上來。
幾個呼吸間,楊延嗣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漢。
楊延嗣緊咬着牙關,牙齒咬的咯嘣作響。
「血痂揭完了,立馬縫合用鈎針勾着腸線縫合」
楊延嗣額頭上的汗珠滾滾滑落。
落葉雙手顫抖着,開始用腸線幫楊延嗣縫合傷口。
論殺人,落葉手起刀落,殺人不眨眼。
可是把人像是縫衣服一樣縫合,落葉還是第一次做。
縱然他一直都板着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