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咳一聲,說道:「楊先生,是這樣的。她有個姐姐,在一家名叫『唱響』的ktv里工作。」
楊飛哦了一聲。
「一個星期前,她姐姐在上班時,被人殺害了。」
楊飛一震,看了梨花帶雨的女生一眼,心想從這個妹妹的容貌來看,她姐姐想必也是個美人。
他心想,這是兇殺案,你們來找我做什麼?
不過,他也沒有馬上質問,而是耐心的聽對方說完。
「嫌犯抓到了,但前天又被放走了。說是調查之後,查無實據,並非此人所殺。」
楊飛不置可否。
斷案那是警方的事,有罪無罪,也需要證據來支持,不能想當然。
「她父親情急之下,把那個嫌犯打了一頓,反倒被抓了起來。」
聽到這裏,女生哭泣得更狠了,哇啦、哇啦的,哭得人心腸也跟着碎了。
陳沫上了茶後,聽對方說得入神,也就沒有離開,這時說道:「楊飛,她太可憐了,你是不是幫下她啊?」
她又扶起女生,柔聲說道:「你別害怕,楊飛會幫助你的。你先起來吧。」
楊飛看了陳沫一眼,沒有言語。
女生倒是聽陳沫的話,被她扶了起來,輕言細語的說了一聲:「謝謝姐姐。」
楊飛微微沉吟,問道:「查案辦案,那是警方的事,你們來找我,有何用意呢?」
男人道:「楊先生,現在她一家人走投無路啊,只能四處求人幫忙。方瑤是個可憐人啊!她母親早年間嫌棄家貧,生下她姐妹倆後,就跟人跑了。她爸爸含辛茹苦把她倆拉扯大,眼看着兩個女娃都長大了,可以享清福了,誰知道大女兒方敏高中剛畢業,出來打工沒多久就出了這檔子事。」
楊飛問道:「你是他們什麼人?」
「我跟他們沒有親戚關係,我是南方會館的人,也是老鄉把方瑤的事告訴了我,我出於道義,就替她奔走求人。」
「哦,那你們會館裏沒有人管這事?」楊飛問道。
「會館早就沒落了。真正有權有勢的人,怕惹麻煩,都不願意加入會館,現在留在會館裏的,都是我這樣的,沒權沒勢,幫不上什麼忙的人。我想來想去,也只有楊先生您能幫到她了。」
楊飛道:「我只是一介商人,此事我愛莫能助啊!」
「楊先生,您可是首富啊!看在同是南方省人的份上,看在孩子可憐的份上,您就想想辦法,幫幫她吧?」
楊飛道:「我很同情方瑤的遭遇,可是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商人,在司法口也沒有熟人,而且斷案是警方的職責,我不好過問。要不,你們再去警方那邊探探消息?我們要相信司法的公正,能公平的審斷此案。」
「楊先生,我們當然相信司法的公正,可是、可是……」男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楊飛對陳沫道:「你從賬上支一萬塊錢,給方瑤應應急。方瑤,你要是沒地方住,或是沒有地方吃飯,可以來找我,我能安排你。但你姐和你爸的案子,我真的幫不上什麼忙。」
方瑤咬着嘴唇,低頭不說話。
陳沫怔了怔,想說什麼,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說,便依言去取了一萬塊錢,拿一個信封裝了,遞給方瑤。
方瑤搖了搖手,推開信封,說道:「我不是來要錢的。既然楊先生幫不上忙,我先謝過您了。王伯伯,我們走吧!」
「嘿!」王姓男人嘆息一聲,皺了皺眉頭,和方瑤等人離開了楊飛辦公室。
陳沫捏着裝錢的信封,說道:「楊飛,你真的不能幫她嗎?」
楊飛道:「怎麼幫?我也不認識辦案的人啊!」
「你關係網那麼廣,就不能幫她打聲招呼?」陳沫表示不理解。
楊飛道:「拜託,現在不是青天大老爺的時代了。這是法制社會。難道你以為,我比專業的辦案人員更公正、更能破案?更懂法律?」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沫道,「你看她那麼可憐,從小就沒了媽,姐姐被人殺了,爸爸也因為傷人被抓了起來。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無依無靠的!你就不能幫幫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