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殤的房間位於主院側旁,最是貼近古浪的內室,到了地方,古殤便有些驚奇的發現,房間還是自己記憶中離開時的那所房間,就連陳設,也是絲毫沒有變動。
古殤不禁疑惑道:「這房間再沒人進來過?」
丫鬟似乎看出了古殤的疑惑,回道:「少爺,你走後老爺就下了嚴令,不許人挪動你這屋子裏的任何東西,說是要讓少爺你歸來的時候能有個熟悉的地方休息,也不至於陌生擔憂。」
「又是父親……呵呵,古殤你有一個好父親啊!」
古殤心裏感慨了兩聲,又道:「那這屋子怎的這般乾淨,是下人們才清掃的嗎?」
丫鬟忽然笑了起來,道:「哪裏有,少爺你好福氣呢!你走後小姐她每日都來,總是要把這裏打掃的不見一絲灰塵才願意離去。」
古殤一怔,腦海里隨即浮現起那道只有十五六歲,還很青澀的女孩的身影,卻又被他很快擯棄。此刻他這身子裏四旬多的靈魂,並不會對一個小姑娘產生什麼齷齪的想法。
老牛吃嫩草?古殤可沒有這個打算。
「是每日都來?」
丫鬟肯定道:「對啊,幾乎每日必到。」
古殤點點頭道:「好了我知道了,請你下去吧,我累了!」
丫鬟愣了下,隨後反應過來,忙道:「是。」說完輕輕帶上門走了出去。
時間划過。
在久違的雞鳴聲中,古殤悄然間醒來。如同這四年的時光一般,他習慣性地感慨了一下人生的莫測變化,便在一個丫鬟的服侍下穿戴起來。
一處密室,古浪老爺子早早的在哪裏等待,古殤趕到的時候,只見古浪一臉嚴肅,鄭重的樣子大概是要有什麼緊要的事情交代。
四下寂靜,再無旁人,古殤喚了一聲道:「父親。」
「殤兒,你來了!」古浪扭過頭來,斑白的髮絲無風自盪,他看着古殤,目光中儘是溺愛,還有一抹複雜和憂慮。古浪道:「為父知道,你這一去,必是許久也不得回來,所以為父叫你來,是想在你走之前給你一樣東西,一樣應該是很重要,你必須死死守護的東西。」
古殤心裏奇怪,卻不好多做詢問,只得道:「是,我記下了,父親。」
古浪說話間從一處十分隱蔽的暗格中取出一物,東西被一塊黑布包裹着,古殤並不曉得是何物。
古殤正在疑惑,古浪道:「殤兒,有些事情或許也是時候告訴你了,這件東西,其實是你娘親所留,我想,是應該轉到你手上了。」
古殤迷惑道:「母親大人?」
古浪道:「是你的親生母親。」
古殤頓時吃了一驚,記憶中就沒有見到過自己這位母親,只是古浪老來得子,足以想像得出他對這位妻子的看重。
「我的親母!父親,敢問娘親現在何處?」
古浪的目光越發複雜起來,神色在掙扎中不斷變幻,最終苦笑道:「她,已經離開了。」
古殤心裏思忖着,「離開?」是逝世了還是去了別的地方?不過古浪並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古殤索性也就沒有刨根問底,只是把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
父子倆沉默了一陣,古浪的語氣忽然輕鬆起來,道:「好了,東西為父也給你了,走吧,咱們出去。」
古殤掂量了一下手中之物,看這重量像是書籍小冊子一般,問道:「父親,這是什麼東西?」
古浪道:「為父也不知曉,總之是你母親之物,便與你留作個念想吧!切把它收好。」
「是。」
古浪又道:「算着時間,蝶兒丫頭應該是就要回來了,走,為父想來殤兒你這會兒應該是最激動的吧,哈哈哈!」
古殤的額頭浮起一道黑線,只是瞧着古浪開懷的神色,也不能多言,「還是自己去和那丫頭說清楚吧!」古殤心裏琢磨道。
正午時候,古殤在古宅正堂品茶,正是古浪老爺子交代古殤等待古蝶兒的地方,忽然便有丫鬟來報,「少爺,小姐回來了,正朝着這裏過來呢!」
古殤一怔,手中精緻的陶瓷復古茶杯輕輕落下,不至於驚慌失措,心裏卻也多少有些期待,便大大方方地起身,向着堂外走去。
他倒是要瞧瞧,這古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