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性!」古殤若有所思。
至邪道人又道:「這《滴血劍譜》在江湖已經絕跡,卻絕對是江湖明門一大禁忌話題,你此去若是有緣……」
至邪道人的話音戛然而止,他望着兩手空空的古殤,愕然道:「劍呢?」
「劍?什麼劍?」古殤一臉不解。
至邪道人一見古殤這表情,暗道一聲糟糕,道:「就是你歷練臨行時為師給你的長劍!」
古殤不解道:「這劍有何不同?」
至邪道人沉聲道:「那便是數十年前滴血老魔使用的成名魔劍,滴血劍!」
「滴血劍!」古殤怔在當場,誰能料到,當初在霧林山脈被自己用來砍柴劈樹的長劍,居然會是一把魔劍,滴血劍!
而今,那滴血劍在白依玉與古殤訣別時被白依玉帶走,這讓古殤如何開口。
古殤苦笑道:「師尊,我瞧那劍普普通通,怎麼會是滴血劍呢?」
「唉,罷了罷了,看來你與此劍譜無緣了,也怪為師大意,沒有告知你實情。」
至邪道人嘆息道:「劍有靈,唯有心能感之,當年滴血老魔已經達到人劍合一之境,滴血劍早已經與他的意合二為一,滴血老魔隕落之後,滴血劍的凶煞威力卻仍舊封存。」
「魔劍有靈,飲血即醒!當初為師將這滴血劍給你之時,滴血劍已經數十年沒有見血,自然瞧着與平凡無異,但若是用此劍殺人,人血濺在滴血劍上,無論是從何處沾染,都最終會從劍尖滴下,故此名作「滴血劍」。」
「竟是如此!」古殤大震,立馬回想起當日白依玉用滴血劍殺死付秋生和梁羽的場景,不正是如此情形嘛!
片刻,古殤忽然神情一緊,急忙問道:「師尊,敢問這滴血劍若是落在名門正派手中,會如何?」
至邪道人望了望古殤,他早就發現古殤是孤身一人回來。
至邪道人嘆了口氣,他最為自己這個徒弟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道:「徒兒,你將她放了?」
古殤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瞞不過至邪道人。
古殤的神色中閃過一絲痛苦,道:「是,請師尊責罰!」
「唉,英雄難過美人關,為師早知如此,情之一字,與人無關,與正邪無關,與年歲無關,誰又能躲得開,逃避的了呢?」至邪道人目露追憶,感慨萬千道。
古殤見至邪道人沒有責怪之意,心中略作感激,也不再隱瞞什麼,問道:「師尊,滴血劍如今在玉兒手中,她若是返回宗門,可有危險?」
「這……」
至邪道人思索片刻,道:「應該無妨吧!畢竟都是數十年前的事情了,知道滴血劍存在的老傢伙們估計都已經升天而去,況且滴血劍並未開封,罕有人能識得。」
古殤急道:「若是魔劍已經開封呢?」
至邪道人微愣,道:「那就不好說了,魔劍開封,雖然不一定會被認出是滴血劍,卻也定不會為道貌岸然的正派所容。」
「怎麼,為你那小情人兒擔心了?」至邪道人忽然調笑道。
古殤一滯,在自己師尊面前也不隱瞞什麼,點了點頭。
至邪道人想了想道:「那倒也無妨,她若是持有魔劍,不用多久她就能發現魔劍異常,只要丟掉魔劍,再隨便推脫一個緣由,就說是殺死魔道中人所得,便不會有礙了。」
「但願如此吧!」古殤只得將事情往好處去想,自己的狠心已經將白依玉的心傷透,她又怎麼會在意從自己這裏取走的一柄長劍呢?
師徒二人各自沉默一陣。
至邪道人忽然道:「徒兒,你此次歷練獎勵當中,可有周生丹一物?」
古殤道:「不錯,周生丹三顆。」
至邪道人頓了片刻,正色道:「以你的機敏,必然也知道這周生丹是何物,此丹詭異非常,絕非善類,為師如今也無法在這方面對你施以援手,你且記住,次丹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再做服用。」
至邪道人的至誠讓古殤心中感慨,他不禁擔憂地望向至邪道人道:「師尊,弟子有些擔憂不知當問不當問?」
「你但講無妨。」至邪道人示意古殤繼續。
古殤憂心忡忡道:「敢問師尊是否也受這周生丹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