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殤和朱長終於趕上張沖等人的時候,由於過力的奔走,停下之後朱長便開始大口的喘着粗氣。
古殤面色不變,他掃眼望去,但見眾人神色:
張沖一行三位內宗弟子面色如常,頗有些氣定神閒的意思。
勉強跟上張沖三人的施耐先和田仲心明顯也不輕鬆,雖然沒有被甩開,此刻卻也是面色稍稍潮紅,胸脯正輕輕地起伏。
周山三人臉色微白,看向張沖等人的神色陰晴不定。
庚大壯的額頭滴着汗珠,看向張沖等內宗弟子時,目光中有一抹氣憤,更多的卻是濃濃地戰意。
宋月與宋月臉色煞白,兩人的目光單一,唯獨是毫不迴避地望在古殤身上。
那疲憊中帶着得意的目光,蘊含的暗語,古殤再清楚不過:哼,我們兄弟這次可比你強!
確實,宋月和宋亮兩人方才的速度遠在古殤之上。
對此,古殤哂笑兩聲便不做理會。
待古殤和朱長兩人到齊,張沖三人早沒有了在徐老面前時那種恭敬的態度。
張沖望着古殤,態度高高在上,頤指氣使中毫不掩飾地嘲諷道:「現在的外宗弟子都如此的不堪嗎?」
「你說什麼?」庚大壯一瞪眼,顧不得擦拭額頭的汗珠便站了出來。
氣氛頓時凝重。
外宗弟子們一路走來,相交中早就熟絡,彼此之間的關係同樣不錯。
特別是這種涉及到內宗與外宗的集體榮譽時,外宗弟子們立馬抱起團來。
所有從外宗來的弟子,包括四代的施耐先和田仲心兩人,全部不准痕跡地撤了兩步,站在了古殤的兩旁。
「哦,呵,哈哈哈!」
那張沖與身旁兩個內宗弟子相視而笑。
張沖不屑中豎起中指道:「我方才是說,你們這些外宗弟子實在不堪,怎麼樣,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你……」
「算了!」施耐先按住庚大壯的肩膀,皺着眉頭對着張沖道:「這位師兄,內宗外宗本是一家,何必彼此為難?」
張沖冷笑道:「你是何人?」
施耐先道:「四代弟子,施耐先。」
張沖頓時鄙夷道:「堂堂四代弟子,居然還會被淘汰出內宗,與這些不入流的外宗弟子混在一起,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我……」施耐先的臉色刷地通紅。
庚大壯等人頓時面帶怒色。
張沖三人卻不見絲毫緊張神色,只是一臉不屑地看着古殤這些外宗弟子。
在他們看來,若是動起手來,古殤等外宗弟子決計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氣氛愈緊,劍拔弩張。
一道平靜的聲音忽然響起,道:「三位內宗的師兄,我們外宗堪與不堪,並非你們說是便是,大比在即,當時一切都見分曉。」
開口的是一直沉默的古殤,他的話語落下,庚大壯等人全部按捺住,並沒有輕舉妄動。
那張沖意外地望了古殤一眼,這年輕的過分的面孔居然是隱藏在這支小隊伍中的主心骨。
這讓張沖有些驚訝,特別是古殤的話語,居然有要和他們這些內宗弟子在大比之中一較高低的意思。
張沖饒有興趣道:「這位師弟倒是好魄力,你可敢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大比之中,師兄我也好教教新人,啊,哈哈哈哈!」
另外兩個內宗弟子一齊笑了起來。
「叫我邪公子就是了!」古殤不咸不淡道。
庚大壯等人臉色輕變,神色中有些憂慮。
張沖三人齊齊一愣,反應過來的張沖驚訝道:「「邪?」你居然也敢妄自稱「邪」?好,有膽量,希望你在大比之中可不要隱姓埋名,做那縮頭烏龜。
你不是要在大比之中和我師兄弟三人比個高低嘛!我就成全你,今日暫且放你們一馬。」
被張沖三人如此輕視,施耐先等人的臉色難看,又有些為古殤擔憂。
古殤卻突然搖頭,平靜道:「不,我並沒有要和你們三人一較高低的意思。」
「殤哥!」
「邪師弟!」
施耐先等人無不心中一嘆,古殤的服軟讓幾人的心裏莫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