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乜斜了這貨一眼,念道:「你確定?我一會可是要殺過去的,你的信息不准,可能有大問題。」
趙德勝便微微吃了一驚,露出支吾的神色來:「確定,也不那麼確定……這個嘛、我……那個……」
到了這會兒,夏白也已基本可以確定了,和眼前這個趙德勝再說下去,那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了。
他直接道:「你到底去沒去過那邊?」
在夏白看來,這貨簡直是謊話連篇、油嘴滑舌。
「我……」趙德勝微微有些啞口無言,片刻之後,才道,「我小弟去過,我……沒去過,我的這些,都是聽他說的。」
夏白道:「那你的那個小弟呢?」
「死了。」
趙德勝念了一句,也意識到自己這麼說不大好,便道:「我是覺醒者,我願意打頭陣對付智能喪屍。」
夏白的嘴角扯了扯,道:「我聽說車陣圍牆是你打開的?」
趙德勝聞言微微一驚,道:「您聽誰說的?是不是喬德銘那傢伙?這是純粹的誣陷,喪屍來的時候,那孫子直接躲到了天台的上面,只有我勤勤懇懇的帶着人在下面攔截喪屍,之前差點兒被喪屍給咬死,現在才勉力逃到上面來……」
夏白瞄了這貨一眼,點了下頭,道:「好,我知道了,那還真是辛苦你了,你回後面休息吧。」
趙德勝驚喜道:「那您這是收留我了?」
夏白這會兒正重新折返回去,聞言點點頭:「是吧,好好干,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你先到後面去,我這兒還忙着呢。」
趙德勝喜不自勝,一溜煙的躥到了後面去。
夏白等這傢伙離開了駕駛室的位置,才通過內部信道聯繫上白嵐,直接道:「把趙德勝那傢伙給我從我的戰艦上踹下去!」
其實趙德勝放喪屍進入倖存者基地的初衷無可厚非,都只是為了生存而已,但這傢伙太蠢了,又油嘴滑舌、廢話連篇,可以理解是可以理解,但夏白可不希望自己這邊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那簡直就是毒瘤。
而在後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的白嵐收到夏白的信息,第一時間便轉過頭來,目光直接掃向坐在他對面的趙德勝,面色一如既往的冰山,卻更顯美艷。
趙德勝這會兒正看着白嵐直流口水,沒想到白嵐竟然也轉向了他,他不由得坐直了身軀,道:「美女,我是覺醒者,你……」
這一刻,白嵐捏緊了自己手邊的鐵棍,邊兒上一眾人都在用憐憫的目光看着那個膽敢調戲白嵐的傢伙。
而很快,前面的夏白便聽見在後面傳來了一聲漸漸遠去的慘叫聲。
而緊接着,他便重新調轉戰艦的艦身,在半空中加速,重新折返回源平市的方向。
如此往復,等夏白最後一次折返回來的時候,喪屍已經殺到了大廈的天台之上了,黑色潮水一樣狂湧出來,密密麻麻的撲向天台上最後剩下的一群倖存者。
戰艦還沒有開來,那邊的倖存者就已經瘋了一樣衝過來了,甚至有的直接從樓頂上起跳,撲向夏白的戰艦。
俗話說,後面有狗追跑得快,喪屍在後,這些倖存者更是玩了命的撲向夏白這根最後的救命稻草,做出各種連奧運會體操運動員都很難企及的高難度動作,只求能登上夏白的戰艦。
同時,夏白的牽引光束也在倖存者之中縱橫。
他搶先營救後面距離喪屍最近的倖存者。
有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似乎是崴了腳,一瘸一拐的奔跑,眼見着跑不過喪屍了,便一推自己拉着的孩子,讓對方向前狂奔。
然而那個孩子也就七八歲的大小,不明白這一刻自己母親這一推的道理與意義,離開了母親的身邊,便又掙扎着跑了回來,撲向自己的母親。
那個崴腳的女人摟着自己的孩子,既感動又焦急,滿臉是淚,勸不動自己的孩子,本已打算不逃跑的她,甚至重新努力的向前奔跑,拉着自己的孩子,努力的希望讓她的孩子活下去。
然而她一次次的回頭,卻只看見越來越近的屍潮,遠處戰艦投落的公交車運輸艙卻遙不可及。
希望近在咫尺,然而絕境卻如洶湧的怒浪,要在她初級希望的最後一刻將她吞沒。
女人跌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