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林?」冬瓜聽到這名字笑出了聲,說道,「有個成語是不是叫禍水南引?」
楚法邱道:「冬瓜,那叫禍水東引,哪有南引一說。」
陸仁軒看着楚老爺子,見他的神情有些變化,不知道這老頭子心裏在想什麼。
「霍東林?你和霍西林什麼關係?」楚江洋道,「從你的姓名上來說,該不是那個沒名字的傢伙吧?」
霍東林嘿嘿一笑,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雙手抱拳道:「老爺子果然目光如炬,火眼金睛。霍西林的確是我的三弟,可惜他太招搖了,三十年前就死於非命,有人說他是因為改邪歸正,自絕道門技藝,引起了同門的不滿才死的。我天生比較膽小,因此處處小心謹慎,不敢引起別人注意,因此也就被成為沒名字的那個人了。」
楚法邱聽爺爺講過這個人的來歷,這時聽這老頭一講,頓時和記憶中的事件對上了號。他哼了一聲道:「霍老大果然是小心謹慎,不知不覺間就暗中控制了北方的黑暗勢力。」
楚法邱悄悄在陸仁軒耳邊道:「這傢伙可是北方黑暗勢力的總瓢把子,勢力強大到沒人敢捋他的虎鬚。改革開放前有江湖中有一句話叫南榮北霍,說的就是南方的老榮家和北方的霍家。這兩個家族掌握着龐大的低下勢力,幾乎是黑白兩道通吃,所以才屹立於民間幾十年不倒。黃皮那種人見到他都得退避三舍,寧可繞着走。」
陸仁軒悄悄問道:「黃皮說他以前跟過霍三爺,那個三爺的確是他的弟弟?」
楚法邱道:「這個霍老大可不是什麼好貨色,他把他的三弟推到明面上,就是為了自己行事方便。只不過霍老三自己把自己太當做一回事,有一段時間跟着老榮家的老祖宗學了一些佛道釋義,居然要改邪歸正,這自然被黑社會所不容了,所以遭到黑手也不奇怪。」
陸仁軒之前沒有接觸過這些信息,自然十分感興趣,不過他剛想繼續打聽,卻被楚江洋給打斷了。
楚江洋指着客廳正中央的一幅畫道:「聽聞霍當家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否有雅興點評一下這幅畫?」
霍東林一擺手道:「都是同行的抬舉,哪裏樣樣精通了。說道書畫,我可只是略懂一二。」
楚江洋做了個請的姿勢,邀請霍東林臨近觀看。
陸仁軒見兩人明明都有正事要說要問,這個時候卻打起了太極。他的臉色微紅,也隨着兩人看牆上的那幅畫。
牆上的畫正是他和楚玲玲兩人合夥畫出來的,細節部分由楚法邱、冬瓜做的補充,把整個明月神宮前後的景色都畫了出來。
明月神宮可是不見於記載的上古建築群,加上陸仁軒和楚玲玲的繪畫功底還不錯,因此畫出來的畫也是儘可能的還原出了當時的情形,透出了一股莊嚴古樸氣息。楚江洋當時就覺得很是壯觀,因此強烈要求掛到客廳之中,至於楚法邱所說的他們用來參考,則是被老爺子一口回絕,說年輕人可以拍下照片來看電子版的比較方便。
霍東林盯着兩米多長的畫卷,臉上不動聲色地說:「說實話,這幅畫畫功並不深,應該不是名家所畫。而且看用料和紙張,怕是畫出來沒幾天吧?」
楚江洋頷首微笑道:「霍老大果然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來了。」
霍東林掃了一眼在座的人,又抬頭看了一眼陽台處的楚玲玲,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幅畫應該是這位公子和陽台上的那位小姐畫的。」
冬瓜湊上來道:「霍當家的,您怎麼知道不是他畫的,也不是我畫的呢?」
霍東林看了一眼楚法邱,然後對着冬瓜道:「楚家大公子可不是坐到書房裏的書生,自然沒有這個閒情逸緻,至於你,恐怕是沒有這個細胞吧。」
冬瓜被噎的訕訕不語,哼了一聲。
楚江洋道:「沒錯,這幅畫正是陸小兄弟和我孫女兩人合作完成的,兩人沒有名師指導,能畫出這樣也是難能可貴的。」
霍東林道:「這幅畫寫實風格很濃,怕是沒有親眼看到的人根本就畫不出來吧。」
楚江洋一愣,他沒有想到霍東林的眼光如此毒,竟然能看出這一層,便打哈哈道:「小兒隨意作畫,中國哪裏有如此風光秀麗、建築雄偉之所?霍老弟見多識廣,恐怕也是沒見過吧?」
霍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