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軒盯着鎧甲緩步向他們前進,心中暗道這些鎧甲即便超出常理,也不可能沒有動力源就攻擊他們。就像偃偶一般,儘管看起來很離奇,但如果沒有巫蟲,偃偶是萬萬不可能攻擊他們的。
槍不好使,冬瓜已經手揮着工兵鏟連接成的鋼管衝上去了,儼然像是黑社會手底下的小兵,手拿鋼管和鎧甲戰在一起。黃皮和陳家兄弟一咬牙,也沖了上去,只不過他們的做法遭到了冬瓜的咒罵。
冬瓜用鋼管擋開鎧甲砍過來的一刀,大叫道:「你們三怎麼回事?三個人打一個也好意思,過來個幫忙的呀。」
沒人理他,因為鎧甲看着笨拙,但攻擊的手法迅速、角度刁鑽。鎧甲堅硬無比,一隻手、一隻腳也是厲害的武器,讓黃皮三個人疲於應對、被動防禦。
反倒是冬瓜甩動肥胖的身子上躥下跳,和鎧甲周旋起來。
兩組戰鬥一時之間陷入平衡,誰也無法一時半刻戰勝對方。
這個時候的楚家兄妹和陸仁軒反倒處於暫時安全期。
楚玲玲突然道:「哥,陸哥,你們發現了沒?」
楚法邱看了一下正在戰鬥的兩組人馬,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卻不知道是什麼,無法形容出來。
陸仁軒直覺本來就異於常人,在楚玲玲的提醒下,他還真發現了異常,說道:「你的意思是冬瓜遊刃有餘,黃皮三人無法應對?」
楚玲玲高興的說:「還是陸哥聰明!一眼就看出來了。」
楚法邱咳嗽了一聲,但硬從嗓子裏發出來的聲音一聽就是假的。
楚玲玲道:「你們看每當冬瓜拿起鋼管和鎧甲的長槍硬嗑時,鎧甲總是迎上來,兩方撞到一起,確實是在硬碰硬。可是你看冬瓜要踹對方,對方卻不和他硬碰,要知道鎧甲的硬度要遠遠比冬瓜的腳硬的,怎麼會不攻擊反而躲開呢?」
陸仁軒補充道:「你看黃皮那邊同樣的攻擊手段,卻被對方硬接下來了,根本就不避讓。剛才陳二踹了鎧甲一腳,陳二都一瘸一拐的了。人腳都是肉長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區別?」
楚法邱在兩人的指點下,也發現了這一點不同,便衝着冬瓜喊道:「冬瓜,你練過金鐘罩鐵布衫嗎?」
冬瓜氣喘吁吁地說:「我連那玩意兒幹什麼?我早就不是處男了,沒法練。」
楚法邱一笑道:「你用腳踹他丫的,沒看出來嗎,你一踹它,它就躲的。」
冬瓜揮出鋼管擋住鎧甲一槍道:「我也看出來了。你瞧好了!」說完,他飛起一腳踹在鎧甲的腹部。
鎧甲不像剛才那般後退躲開,而是硬生生的承接住這一腳。冬瓜一腳踹在了堅硬的鎧甲上,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讓他差點丟掉了手裏的鋼管,他踮着腳尖後撤了好幾步,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道:「你們楚家人都是騙子,為什麼他不躲?我的腳快斷了!」
楚法邱以為自己發現了冬瓜能戰勝鎧甲的秘密,於是給冬瓜支了一招。冬瓜不疑有他,按照他所說的話,飛起一腳下去,反而差點把自己的腳踹折。
楚法邱一皺眉頭,腳步往後退了一步,看他痛苦的表情,似乎剛才踹鎧甲的人是他。他不禁道:「不應該呀,剛才你踹它的時候,它不是還躲了嗎?怎麼我說踹的時候,它反而沒事呢?」
冬瓜齜牙咧嘴地說:「我說楚老大,你就不安慰一下我?我的腳差點斷了,也沒聽到你一句道歉的話。你起碼得問一下怎麼樣呀,疼不疼呀,什麼的吧?」
楚法邱道:「哦,冬瓜你怎麼樣,疼不疼呀?」
冬瓜見楚法邱還沉浸在思考之中,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氣哼哼地用鋼管架開鎧甲的攻擊。
陸仁軒看了一眼冬瓜的腳,突然間恍然大悟,忙喊道:「冬瓜,用左腳踹它!他怕你的左腳!」
冬瓜咬牙說道:「你別騙我了,右腳踹不動,左腳就行了?你糊弄鬼呢?」不過雖然冬瓜這麼說,但畢竟他和陸仁軒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出於對陸仁軒的信任,冬瓜的左腳還是踢了出去,不過他是輕飄飄踢出去的,防止再踢到鐵板上。
陸仁軒呵呵一笑道:「你放心吧。鎧甲怕的就是你的左腳,確切的說是怕你的鞋。你把鞋脫下來,不用踹它也能打敗它。」
「為什麼?」冬瓜一腳踹出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