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沉思了一會兒方道:「即如此,便如她的願吧。」
柳飛毛有些疑惑。
秦翊笑了笑:「你去帶人把那個姑娘買回來吧。」
呃?
柳飛毛越發不解。
正好成煙羅端了茶水點心送過來,她笑着進門:「姐夫去吧,既然有人打咱們的主意,那便把這人放到眼皮子底下才好放心,總歸咱們有了防備,也不必叫他們費心另想別的法子。」
等到柳飛毛離開,成煙羅才坐下與秦翊道:「我想回長安看看。」
秦翊微愣,眼中閃過一絲不舍:「怎麼想回長安了?」
成煙羅就笑:「離開長安四年時光,倒是叫那些人忘了我鬼見愁的威名了,敢打我的主意,自然不會叫他們好過。」
秦翊拉了成煙羅的手細細打量她,過了片刻,伸手把她散落的頭髮挽到耳後,手指在她臉上摩挲了一會兒才道:「你要去便去吧。」
他是捨不得成煙羅。
兩個人才表白心跡成煙羅就要離開,讓他很是遺憾。
心尖上的人在眼皮子底下晃了好幾年,他都沒有一親芳澤呢。
成天看着成煙羅,秦翊心中迫切的想和她親近,可又不得不忍着,他已經忍到十分辛苦,忍的都快瘋了。
如今好容易可以親近了,放在心坎上的人卻要離開,這一走,還不知道幾時才能回來呢。
成煙羅笑了笑,起身低頭在秦翊額前印下一個吻:「你放心,我會很快回來的。」
說的很快,可粵府離長安千萬里地,又哪裏快得了呢。
秦翊苦笑一聲:「你自己注意安全,莫,莫受了傷。」
成煙羅抿着嘴笑,笑過之後才離開。
秦翊緊握着右拳,再伸開手的時候,手心裏已經掐出好幾個血印子,看起來十分的可怖。
成煙羅回房,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秦翊今天經歷的那美人計,成煙羅心知是誰安排的。
除了寧壽伯這個老東西,還能有誰?
當年成煙羅嫁給秦翊之後寧壽伯派人給成煙羅押運嫁妝回太平村,那些人算是寧壽伯府給成煙羅的陪嫁,到了秦家之後便留下好幾個,後頭成煙羅和秦翊來粵府,留下來的幾個人也跟了來。
這幾年,粵府什麼情況,秦翊做了什麼,這幾個人都在暗暗傳消息給寧壽伯府。
成煙羅早就對他們不放心了,一直找人暗中盯着的,這些人傳給寧壽伯府的信成煙羅也都查看過,對於粵府十分不利的,比如成煙羅蓄養私兵之類的她都毀了,只留下一些利害關係不大的。
自然,玻璃香皂什麼的消息也都傳回了寧壽伯府。
成為羅心裏明白,便是她不叫傳,長安城那邊早晚也會得了信兒,倒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叫他們傳,如此,寧壽伯才會對這幾個人更放心,也更會交待給他們更多的事情。
成煙羅就是截了寧壽伯的信,其實一早就知道寧壽伯安排什麼美人計的。
寧壽伯想要玻璃配方,他那個腦子也想不出什麼太好的辦法,萬年不變的便是美人計。
成煙羅坐在屋子裡冷笑一聲,寧壽伯府那些人果然還是太安逸了,是時候給他們添些堵了。
另外,今年又是大比之年,成煙羅還想回長安網羅一些人才。
她記憶深刻的一件事情便是前一世這個時候那位後來給侯惠珠相公當軍師的謝玉寧今年中了探花的。
這謝玉寧出身江南世家,他家是庶枝,他父親死的早,他在族中一直受着欺壓,這便導致了他的心性十分的陰狠,做事也很果決。
只是他很會裝,表面上一副溫潤公子的樣子,私底下最會坑人的。
後頭他憑藉自己的努力以及一副好相貌倒是娶了一位不錯的妻子,在今年,謝玉寧參加科考被點為探花,原是應該留在翰林院的,只是謝玉寧不樂意,便請求外放。
只是謝玉寧沒有想到,他在上任的途中遭了難,他的妻子被害,他也險些被殺。
正好侯惠珠的相公打那邊經過救了他,謝玉寧感謝那人的救命之恩,後頭那人起事,謝玉寧就做了他的軍事,給他謀畫的事事妥貼,才助那人在群雄並起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