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煙羅拿起書再放下,再拿起來。
秦翊看着她笑:「其實我家裏人都挺和善的,你不用怕。」
成煙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何曾怕了?」
「那你?」秦翊指指成煙羅握着的拳頭。
成煙羅笑了一聲:「我成七娘何曾怕過誰,便是面對千軍萬馬,我都不會怕,又怎麼會怕你的家人?」
秦翊乾笑兩聲。
「再者,你我也不是真正的夫妻,我又何懼之有?」成煙羅拿起手中的書:「只是剛才你所說的那一番話讓我有些觸動。」
「什麼?」
秦翊愣了一瞬間。
成煙羅就笑他:「剛才你的話啊,還從不曾有男子說過那樣的話呢,我原以為這世上的男子都一樣,皆把女人當成玩物,不想還有你這麼一個奇物呢,秦季明,你以後在別的女人面前莫再要說這樣的話了,不然,恐怕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叫你那番話哄了去。」
「我不明白。」
秦翊搖頭。
「你說我是你的妻,但也是我,是一個自由的人,並不是你的附屬物,你該尊重我,善待我,試着理解我。」
成煙羅把剛才秦翊的話又說了一遍:「你知道你這話叫女子聽到該有多心動嗎。」
「這難道又有什麼不對?」秦翊想不明白這樣平常的一句話,怎麼會叫成煙羅這樣的人也心生感觸。
對於秦翊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男女之間本就是平等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志,無論男女,不管是什麼樣的關係,都不該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另一個人,哪怕,這個人是你的妻。
成煙羅笑着搖了搖頭:「最怕的還是你這樣再平常不過的口吻,你知道你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來,對女人的誘惑有多大嗎?」
秦翊湊近了,仔細的看着成煙羅:「對你的誘惑也很大嗎?」
成煙羅別過頭,沒有再看秦翊:「我可不是那些小姑娘,雖心有觸動,然卻不生波瀾。」
她推開秦翊:「你坐好。」
秦翊抱膝坐定。
成煙羅這才正經說道:「我和你說真的,你以後在外邊還是真別說那樣的話來,不然能給你帶來無盡的麻煩。」
秦翊想了想點點頭:「我知道了。」
外邊傳來車夫的聲音:「七姑娘,我們到太平村了。」
秦翊趕緊坐到外邊指路。
馬車搖晃間,便進了太平村。
如今秦家在太平村可是大戶人家。
自從秦翊考中秀才之後,秦家就開始與普通的村民不一樣了。
先是家裏的房子翻蓋了,後來又置辦了許多地,又買了一些無人居住的宅子,加蓋了許多房子。
秦家的房子是青磚瓦房,在村子裏顯的猶為特殊。
馬車到了秦家門前,才剛停穩,就看到柳飛毛推門出來。
秦翊跳下馬車,成煙羅挑起車簾扶着秦翊的手步下馬車。
柳飛毛趕緊上前:「姑娘。」
成煙羅對他點了點頭:「你去看着他們把我的嫁妝搬下來。」
柳飛毛趕緊去後邊的馬車處看着那些下人們搬嫁妝。
秦翊對成煙羅笑了笑,輕聲道:「我們這夫妻雖不是真的,但也該演的像一些,你先配合我一些,且等以後,我也配合你如何?」
成煙羅展顏一笑,跟在秦翊身後進了秦家的門。
柳飛毛隨後追過來,小聲問成煙羅:「姑娘,為何那些馬車後頭濕漉漉的?甚至於有些嫁妝箱子都是濕的?」
成煙羅乾笑起來。
秦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對柳飛毛道:「你莫問她了,還是問我吧,據說,寧壽伯府把七娘嫁了出去,那就是嫁了禍了,七娘前腳出門跟我上了馬車,寧壽伯後腳就帶了人使勁潑水,還說什麼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這水即潑出去了,便是覆水難收,以後莫再回去了。」
柳飛毛聽的忍俊不禁。
成煙羅突然間一瞪眼:「怎麼?很好笑?」
嚇的柳飛毛趕緊捂住嘴巴。
秦翊卻道:「對於寧壽伯府來說,嫁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