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攝影師/藝術家的jr不得不跳出他的職業身份,甚至跳出《臉龐,村莊》為二人圈定的角色限制,化身為「少女之心」的撫慰者。一筆閣 www.yibige.com
二人靜靜面對着日內瓦湖,湖水溫潤,但卻與諾曼底海灘潮水的洶湧殊無二致。他們所尋覓和記錄的臉龐,最終在拍攝者瓦爾達自己的腦海中找到了迴響。
這不禁讓人想起哥倫比亞作家加夫列爾·加西亞·馬爾克斯的小說《百年孤獨》的結尾:
「他再次跳讀去尋索自己死亡的日期和情形。但沒等看到最後一行便已明白自己不會再走出這房間,因為可以預料這座鏡子之城——或蜃景之城——將在奧雷里亞諾·巴比倫全部譯出羊皮卷之時被颶風抹去,從世人記憶中根除,羊慶卷上所載一切自永遠至永遠不會再重複,因為註定經受百年孤獨的家族不會有第二次機會在大地上出現……」
觀眾從最初的沉悶,到此刻的專注。這是非常新鮮的觀影體驗,集體性的無意識,個體的孤獨,乃至生命,都可以批量生產。
彭毅誠看得也很認真,不時跟瓦爾達交談幾句。
203部參展影片,他挑了15部作為重點。平均每天跑兩家影院,介紹主創團隊,向觀眾推薦,順便擔當主持。
在戛納,每一部競賽影片的首映禮,組委會主席都會參加,並且親自推介。但在金龍國際電影節,你指望誰來做?
陳萬秋部長?還是華影的鐘少秋?那太不符合華國的特色了。
所以,這次電影節的展映和青年電影計劃這兩項工作,已快佔滿彭毅誠的行程,他只希望還能有些富餘,好去電影交易市場轉轉。
老實講,觀眾在影院看一部紀錄片的經驗非常少,會困,會無聊,甚至提前離場。今兒就很遺憾,有幾對情侶實在忍受不了,選擇了離開。
不過還好,大部分人都看進去了。
《臉龐,村莊》終於結束了。
彭毅誠又把主創請上台與大家交流,觀眾的情緒都很高漲,因為片子確實很好,而且也沒有這麼大咖的翻譯兼主持人。
等忙完這些,已到了晚飯時間。
他急匆匆的下樓,在路邊買了個超土豪的煎餅果子,一邊吃一邊直奔國家會議中心——那裏還有一群人在等着他商量青年電影扶持計劃的事情。
……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晚了點!」
19點左右,彭毅誠快步走進一間會議室,顧不上別的,先是連連道歉。
「沒事兒,我們也剛到。小誠吃飯了嗎?」
「路上吃了,剛從展映那邊過來。」
問話的是個女人,50來歲,。這位叫周金蘭,文化部電影劇作中心副主任。
她的丈夫是韋德央,是華國電影圈大神級別的編劇。
兩屆金龍最佳編劇,兩屆華表,一屆飛天,算國內獲得榮譽最多的編劇之一。
坐在她旁邊的男人叫夏港,也是華國資深的導演,拍過《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大撒把》。
還有彭毅誠很喜歡的一部片《與往事乾杯》。
至於對面的兩位,一個是文化界,一個是傳媒界,根本不熟。而這五個人,便是青年電影計劃的評審團成員。
彭毅誠急匆匆地進來,初時沒注意,坐下之後才發現這個格局:一張長桌,左右各兩人,特意留着主位。也就是他被無意間讓到了今晚的主持會議的領導位置上。
彭毅誠頓時尷尬,屋子裏都是前輩,即便在電影圈裏他的身份確實最高,但畢竟身份這東西又不是官職,不能拿到明面上來擺。
但他已經坐下來了,又不好起身,畢竟今晚的會議他確實。
正糾結間,周金蘭非常善解人意,知道彭毅誠可能很少參與這種場合,更沒有主持這種會議的經驗,主動笑道:「我們之前沒做討論,現在人齊了,咱們開始嗎?」
「……」
彭毅誠一聽這種徵詢的口吻,便知眾人對自己主持會議的態度了,於是也不矯情:「好,那就開始吧。」
……
「那我就先說說。」
夏港顯然準備的非常充分,沒拿任何資料資料,開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