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一臉無奈神情,看着盧孚與方靖勛。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碰上這麼一個頂尖高手,竟然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捉。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好像自己成了當初那個武功低微之輩。
還好這中年男子的目標不是擎天獸,否則兩獸也逃不掉性命。
他現在是陷入了絕境,從沒想過的絕境,萬沒想到搖海宗的高手竟然高到如此程度。
他聽周靜怡警告,已經有了戒心,把搖海宗想得極厲害,可搖海宗的高手還是遠遠超過他想像。
「呵呵……」方靖勛笑呵呵的道:「果然不愧是荊長老啊,一出馬便得手。」
「荊長老,咱們慚愧。」盧孚低頭道。
他臉色陰沉,一反平時的慵懶與從容,透出沉鬱與幾分狼狽,恨不得鑽進地縫裏一般。
中年男子身形低矮,相貌醜陋,臉好像被無數蟲子叮咬過一般,佈滿一個個小疙瘩。
唯有一雙眼睛灼灼放光,似乎能灼傷人心。
「算了,也怨不得你們。」荊長槐淡淡道:「這傢伙比你們想像的更強。」
方靖勛臉色微變道:「荊長老,你是說,他一直在藏拙?」
「不錯。」荊長槐點點頭,笑呵呵的道:「你們沒看出來吧?」
「還真是小瞧了他!」方靖勛上下打量着冷非,搖搖頭道:「要不是長老你來,咱們真要被他戲耍一番。」
「這小傢伙的一身修為很古怪。」荊長槐將冷非一拋,擲到地上,笑道:「你們能瞧出他的路數嗎?」
「他是擎天神君的傳人。」盧孚道。
荊長槐看向方靖勛。
方靖勛道:「難道不僅僅是擎天神君的傳人?」
「哦,對了,他還通曉斬靈神刀。」盧孚皺眉道:「難道還是斬靈宗的傳人?」
方靖勛喝道:「還是斬靈宗的人?」
「應該不是。」盧孚搖頭:「我當初也這般懷疑,可他否認了。」
「他如果說是斬靈宗的弟子,咱們倒有點兒忌諱,說不定要放他一條生路。」方靖勛道:「既然否認了,那應該真不是斬靈宗弟子。」
「還有呢?」荊長槐道。
盧孚搖搖頭:「長老,咱們還真想不出了,他的武功很雜,很古怪。」
荊長槐道:「便是咱們搖海宗弟子,武功也不會這般博雜,當真是難得一見,想必有什麼奧妙在身。」
「對對。」方靖勛忙點頭。
他雙眼放光,看向盧孚,嘿嘿笑道:「咱們還真是夠粗心的,一直在想着怎麼殺了他,卻沒想過好好的審一審,找到他身上懷的奧秘。」
「其實也沒什麼。」盧孚不以為然的淡淡道:「他這般年輕有這一身修為,怎能沒奧秘在身,但何必在意呢?他再強也強不過咱們搖海宗弟子!」
他想做的是馬上殺掉冷非,免得夜長夢多。
他不想讓冷非多活一刻。
「小盧,你這想法可不成!」荊長槐搖搖頭笑道:「太過自滿啦。」
盧孚不滿的道:「長老,難道還留着他?」
「留着當然是不能留着的。」荊長槐道。
盧孚道:「他也明白這個,怎麼可能開口?一定是死扛着,最終什麼也得不到。」
「他不想開口?」荊長槐得意的笑道:「這是我最拿手的本事,保證讓他乖乖吐口。」
盧孚不以為意。
換了自己是絕不會開口的,一有機會就直接自裁,省得活受罪白辛苦,早死早超生,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荊長槐笑道:「我有一門秘術,只要施展了,他心底所有的話都會一五一十的吐出來,想不想見識一下?」
「荊長老還有這般秘術?」方靖勛讚嘆道:「長老可是一直深藏不露哇。」
「這門秘術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荊長槐道:「要不是今天因緣際會,你們也不會知道。」
「那咱們就好好見識一番啦。」方靖勛迫不及待的道:「那現在就開始?」
「好,開始。」荊長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