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道:「白象宗的追魂術是一絕,很難破解,所以白象宗弟子肆無忌憚。」
宋逸揚咬着牙上前。
「啪啪啪啪啪……」他一口氣扇了那人十幾記耳光,才停下來,陰沉兇狠。
姜潮能理解他的憤怒。
冷非閉着眼睛不動,好像老僧入定,洶湧的大地之力一直在滋潤着兩人身體,修復着他們。
一刻鐘後,他睜開眼睛,已經平靜無波:「抱他們進去,姜少俠幫一下忙。」
姜潮雖然傲氣,一直對冷非不服氣,此時卻沒多說,彎腰扶起范長發。
他覺得此時的冷非格外嚇人,聲音平靜,自己一聽卻渾身泛寒氣,好像要被凍住。
宋逸揚扶起冷媚,姜潮扶起范長發,冷非則來到薑黃臉中年男子身前,輕輕一拳搗在他小腹。
姜潮眼皮跳了跳。
憑冷非的力量,這一下就能把丹田廢掉。
薑黃臉中年醒來,怨毒的瞪着冷非。
冷非在他身上戳幾指,先封啞穴,再用搜魂手。
片刻後,薑黃臉中年身子扭動,雙腿已斷,鮮血剛凝結,只有雙手死死扒着地,翻滾着。
他知道這是什麼,自己宗門的搜魂手,從沒想到有一天會親自嘗到它的滋味。
冷非轉身不再管他,三人扶着冷媚范長發進屋,冷非這才看向宋逸揚:「你呢?要不要緊?」
「死不了。」宋逸揚道。
冷媚與范長發已經躺到榻上,冷非一手一個分別注入大地之力,不停的修復。
冷非道:「這是長生谷的姜潮姜少俠,十二重樓練氣士,保護你幾天。」
姜潮抱拳平靜的道:「剛才那位是九重樓的練氣士,宋公子能擋得住,當真難得。」
「唉……」宋逸揚搖搖頭:「甭管九重樓還是十二重樓,沒及時擋住,我便是罪人。」
冷非哼一聲。
他心有餘悸,但知道宋逸揚已經盡力,凡事不可能盡如人意,即使換了自己恐怕也只能做到這程度。
宋逸揚道:「姜少俠要保護我?」
「白象宗一定會對你出手。」冷非道:「誰讓你跟我有瓜葛呢,算你倒霉。」
宋逸揚悻悻的道:「確實夠倒霉的,你也太能惹事了,不過姜少俠,我受寵若驚啊,怎能勞你保護。」
姜潮微笑:「宋公子練武不到一年吧?」
「今年剛拜進逍遙堂。」宋逸揚道。
他現在二重樓練氣士,再加上太岳鎮魂錘的第三拳,已經堪堪擋得住九重樓,說來也足夠自傲了。
一個月前,說起練氣士都是敬畏。
宋逸揚道:「不過姜少俠保護我,你怎麼辦?」
「我自有辦法。」冷非道。
宋逸揚點點頭:「那好,有勞姜少俠了。」
姜潮微笑搖頭。
這宋逸揚也是奇才,不到一年便能踏入練氣士二重樓,值得自己保護!
冷非放下范長發與冷媚的手,沖宋逸揚招了招。
「我不要緊。」宋逸揚說着話坐過來,伸出手。
冷非搭上他手腕,感受一下他的傷勢。
宋逸揚已經吞下了玉參雪蘭丹,傷勢得到控制,五臟六腑有傷卻沒有大礙。
宋逸揚畢竟是練氣士,有內氣在,能護一護五臟六腑。
洶湧的大地之力開始進入,宋逸揚驚奇的看一眼冷非。
他對這股力量很熟悉,在施展青牛撞天圖的時候,能感受到這力量,只是微弱,不以為然。
此時這股力量強大了百倍,五臟六腑好像一下泡進溫泉里,暖融融的要融化似的。
冷非點點頭。
肯定了宋逸揚的猜測。
宋逸揚若有所思,開始領悟青牛撞天圖,看來自己所悟的有偏差啊,青牛勁不是根本,根本是這股力量,同樣的秘笈,冷非總能練得更深更強。
——
夜色漸濃,冷非出了自己家門。
周圍燈籠照得小巷一清二楚,那個薑黃臉中年男子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