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嘆一口氣:「何必要逼我下狠手呢?你扛不住的!」
「我真不知道月影崖在哪裏!」常守發咬着牙道:「你便是殺了我也沒用!」
「你是月影崖弟子,豈能不知月影崖在哪裏?」冷非搖頭失笑。
常守發道:「月影崖不在哪一處,而是在咱們的心裏。」
「呵呵……」冷非冷笑連連。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一連四道雷霆降下,打得常守發抖動如狂,白眼翻轉,嘴角噴白沫。
這一下幾乎要把他打個半死。
不過到了這般修為,個個都禁折騰,一時半會兒死不掉,冷非堅信這一點。
他現在雷部天經已經有成,對於雷霆的操縱不再像從前,只知道毀滅。
雷霆是毀滅與生機共存的,只要不想讓對方死,雷霆是不會打死他的。
半晌過後,常守發停住顫抖,恢復如常。
冷非道:「現在想起來了嗎?」
「真找不到。」常守發努力喘息着,心有餘悸。
電擊的滋味真的太痛苦,太難受,自己實在撐不住了,寧肯去死也不想再受。
冷非輕笑一聲道:「那只能再來幾次,幫你回憶回憶。」
「真的在咱們心裏。」常守發忙道:「咱們有一門秘術,只要施展了,便能瞬間回到月影崖,但月影崖到底在哪裏,咱們實在不知道。」
「秘術?」冷非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絕不能外泄的秘術!」常守發搖搖頭:「而且也外泄不了,只能練不能傳。」
「有點兒意思,你們月影崖越來越有趣了。」冷非微笑道:「這麼說來,我是不可能把秦師姐救出來了吧?」
「不可能!」常守發輕輕搖頭。
冷非道:「那你說我留着你有什麼用處呢?既不能找到月影崖,又沒辦法了解月影崖,還不能救秦師姐,你說說看,有什麼用處?」
「我……我……」常守發無言以對。
他確實發現,自己好像對冷非沒什麼用,對月影崖的一切三問三不知,又不可能帶冷非進月影崖。
「我就進不去你們月影崖?」冷非道:「你帶着我也不行?」
「沒有咱們的天月神功,進不去月影崖的。」
「那可不對了。」冷非搖頭道:「秦師姐也不懂你們天月神功,怎能進去?」
「秦姑娘會天月神功。」
「嗯——?」
「秦姑娘當然是會天月神功的,要不然,咱們也不可能把她捉到月影崖。」
「看來我必須得學天月神功。」冷非若有所思:「而她是怎麼練會的呢?」
「這個嘛……」常守發眼睛一轉。
「轟隆轟隆轟隆!」三道雷霆降下,結結實實打在常守發的頭頂。
常守發的頭髮再次豎起,身體豎直而顫抖,翻着白眼頗為嚇人。
冷非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絲毫沒有憐憫之色,唯有濃郁的殺意。
想到秦天虹的遭遇,想到這一陣子她鬱鬱寡歡,自己卻一直沒能太過注意,而只是忙自己的事,所有壓力都擔在她自己肩上。
他內疚之下,殺機更濃,恨不得蕩平月影崖。
常守發慢慢平息下來,用力喘息,渾身癱軟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覺得自己又死過一回,這又活過來,簡直就是地獄一般的痛苦經歷。
五臟六腑無一處不疼,仿佛萬千小刀在切割。
冷非淡淡道:「現在可知道了嗎?秦師姐是怎麼得傳的天月神功?」
「宮主冠上有。」常守發慢慢說道。
冷非搖搖頭道:「自討苦吃,還以為你是個識時務的,沒想到也是個賤骨頭!」
常守發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自己這算是徹底的背叛了月影崖!
這個秘密如果不說,沒人能知道,而在月影崖知道這個的也不多。
自己將月隱神功練到極致,瞞過了諸位長老們的感知,偷聽到了這個秘密。
天道宮宮主冠上有數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