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也任由他們吞噬增強,任由他們身上的黑光越來越盛。
他也在堵一把,覺得他們不可能無止境的增強,總是有極限的。
而且這個世界與他們那個世界不同,他們在這個世界一定會受到削弱。
很可能這細微的差別,就讓他們算計錯誤,導致受傷,便是自己的機會。
他腦海里忽然閃現出周慶山拿來的黑令牌。
他們身上的黑光與黑令牌的黑光竟然隱隱相似,給他的感覺很相似。
難道這黑令牌便是來自於天道宮?
隨後他又懷疑自己這推斷,世間哪有如此巧合?
不過他又懷疑,天道宮不會忽然無緣無故的要打破天界的虛空之門,事先未必沒有了解。
他們有虛空神座,有虛空神衣,能夠來這裏打探虛實,在這個過程中,落下了一些寶物也未必不可能。
甚至他們是故意遺落下來,是為了打探這個世界的規則,弄清楚然後再過來。
「砰砰砰砰砰……」悶響聲中,四個黑衣青年的黑光越來越強盛。
冷非從懷裏掏出那黑令牌。
四人的目光頓時落到那令牌上。
他們雙眼灼灼,死死瞪着這塊令牌,好像惡狼看到羊羔。
他們自出現以來,一直是淡漠而冷靜,仿佛俯視螻蟻,漫不經心。
此時的神情迥然有異。
冷非心下一動。
看來這令牌與他們關係極大,而且為何他們四個都這般急切,莫不是對他們極重要?
這黑令牌是他們的身份牌,還是對他們有益的寶物?
「這是哪裏來的?」一個青年冷冷道。
冷非微笑道:「撿來的。」
「不可能!」青年冷冷道:「你不可能撿到這個!」
「哈哈……」冷非搖頭笑道:「世間有什麼不可能的事!就像從沒想過,你們天道宮會入侵天界一樣,一切皆有可能!」
青年冷冷道:「非暗宮弟子,不可能得到這個!」
冷非道:「這是你們的傳承令牌吧?」
青年搖頭冷冷道:「不知所謂!」
冷非一下便知道自己猜錯了,這並非傳承令牌,而是別有妙用。
他笑了笑:「那到底是何用?」
「你不必知道!」青年冷冷道:「交出來,讓你死得痛快一點兒!」
冷非心下大喜過望。
臉上卻一幅貪婪神色:「看來果然是寶物,告辭!」
他轉身便走。
「哪裏走!」四人皆斷喝,身上黑光暴漲,朝他射去。
黑光擊空,冷非已然離開。
「追!」黑光倏的收斂,鑽回身體,化為兩道羽翼,然後輕輕一扇。
四人衝進了虛空,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極寒深淵冷非的跟前。
冷非露出微笑,看着四人搖頭。
四人打量四周發現自己處於冰雪之地,而且是一座山谷,奇異的力量瀰漫。
兩條黑色羽翼再次暴漲,化為黑光護住身體,巍然不動的打量周圍。
「可笑!」當頭的青年冷冷道:「以為到了這裏,你便能躲得過咱們?」
冷非道:「這令牌到底是什麼?」
「你不必知曉。」青年搖頭道:「現在交出來還不晚,否則的話,你想死都難!」
冷非搖搖頭:「看來對你們至關重要,是護魂之器?」
「哼!」青年的臉色不動。
冷非卻知道自己猜中了。
這青年臉色不變,但有一個青年目光閃了一下,情緒有波動。
這四個青年冷漠如冰,心如止水,尋常之事無法讓他們心緒起波瀾。
這句話讓他們情緒波動,那便是說對了。
冷非笑了笑:「看來這裏面藏着一個人的魂魄,或者是數個人的魂魄。」
他搖搖頭:「說不定你們的魂魄也會進來!」
「動手!」青年不屑的吐出兩個字。
黑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