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荷笑道:「我就說小師妹不會獨吞!」
李青迪抿嘴笑道:「怕是要讓趙師姐失望了,我還真想過獨吞,可惜悟性太差,沒悟出來,只能還給他。」
趙青荷擺手笑道:「別開這種玩笑!」
李青迪眨眨明媚的大眼,笑道:「趙師姐,我真沒開玩笑,要是真能破解了這其中奧妙,便先去找到那秘笈。」
再回來送給冷非,那便心念徹底通達。
「這是何必?」趙青荷笑道。
「讓他欠一個大人情,我覺得將來有用!」李青迪笑道:「趙師姐不覺得?」
「哦,這倒也是。」趙青荷笑道:「與其這麼麻煩,有更省事的,何必捨近求遠吶!」
李青迪抿嘴輕笑:「趙師姐還是別說了,我可不想聽!」
張天鵬咧嘴嘿嘿笑起來。
他忽然靈光閃動,格外敏銳,一下聽明白趙青荷的意思,成為冷兄弟女人,哪還用他欠什麼人情!
隨後他臉色慢慢沉下來。
他回過味來。
為何要千方百計,費盡心思的讓冷兄弟欠人情?這顯然是極見外的,是在提醒冷兄弟別痴心妄想麼?!
他不由惱怒,掃一眼李青迪美艷迷人的臉龐,越發覺得惱怒,真是有眼不識英雄!
冷非慢慢翻動薄冊子,好像要把每一個字都烙印入腦海,看得非常慢。
他慢慢合上薄冊子,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他們都自覺的閉上嘴不出動靜。
一盞茶時間過去,冷非睜開眼睛,拔劍出鞘,來到小院中央慢慢演練。
宛如一條銀蛇在蜿蜒遊走,但這條銀蛇仿佛在慢慢的長大,銀光越來越盛。
第一遍劍法時,它只是一條細小銀蛇,輕盈靈動,自由無拘。
第二遍劍法時,它長大了一倍,隱有氣象。
第三遍時仿佛長成一條銀蟒,動作緩慢,但每一次遊動都變得威勢驚人。
第四遍時變為一條銀蛟,矯矯而動,隱有水氣相伴,整個小院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濕潤。
張天鵬驚奇的瞪大眼睛,伸出雙手揮了揮,想試試空氣中是不是真有水氣。
冷非此時已然閉上眼睛,好像不是他在揮動九龍劍,而是九龍劍在帶着他舞動。
「這不要緊吧?」張天鵬緊盯着他,低聲問趙青荷。
趙青荷搖搖頭,也緊盯着冷非。
李青迪則輕蹙黛眉,若有所思。
她也練過這一套飛龍劍法,卻沒有這般異相,自己可是練氣士,是能以內氣催動的!
她當初也沒發現這飛龍劍法有何玄妙,雖然劍招精妙,可與明月軒所傳的劍法相比,不過尋常而已。
同樣一套劍法,在自己手上普普通通,在冷非手上卻變得離奇而玄異。
第五遍時,九龍劍已然化為了一條銀龍,周圍空氣越發濕潤,仿佛下起了雨。
甚至李青迪也伸出玉手感受空氣,是不是真有雨滴落下,結果只是幻覺而已。
第六遍時,周圍起了風。
第七遍時,微風拂動,水氣清晰浮現。
第八遍時,冷非衣衫獵獵作響,宛如置身於狂風中,而院內的微風已然停歇。
第九遍時,忽然一道龍吟響起,九龍劍驟然大亮,仿佛化為天空一道閃電。
三人不由自主的閉上眼。
待他們睜開時,冷非已然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一動不動,手上還緊攥着九龍劍。
九龍劍已然黯淡無光。
原本的九龍劍一看便知是寶劍,寒氣森森,寒光隱約閃動,此時的九龍劍卻是灰撲撲的毫無光華,甚至不如一把尋常的青鋒劍。
「冷兄弟!」張天鵬忙叫道。
李青迪伸手一按他肩膀,他便被錘子砸進地里,竟然一下僵住動彈不得。
趙青荷忙扯一把他:「先別急着動!」
張天鵬身體一松,恢復如常,先前好像錯覺,驚奇的看一眼李青迪。
好個練氣士!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