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
目光橫掃看向在場諸位,寒聲道,「誰敢阻攔,便是與我沅湖水宮為敵!」
臉上青白變幻——
急赤白臉。
真真是氣急敗壞。
一直未曾出言的南關道城隍,看向陸青峰,輕笑道,「水君息怒,可否聽本君一言?」
「文山君若是與甘子昂一般搬弄是非黑白,偏袒三名賊子的話,便莫要費唇舌了。」
陸青峰怒氣不消,由甘子昂牽扯到南關道城隍,衝着文山君面色也頗有不善。
文山君也不動怒,面上依舊笑着,「水君不妨讓我等先問問,這元祐通神宮的三位道友來此作甚,將前因後果說個清楚,也好給水君一個交待,不知水君意下如何?」
陸青峰臉色變幻不定,瞧了眼一臉怒容、戒備的白子岳三人,又瞧了眼微怒的甘子昂,點了點頭,「也好,就讓他們三人交待清楚,也好教諸位知道,本君絕未冤枉了他們!」
「多謝水君。」
文山君拱手謝過,目光一轉便看向白子岳三人,溫聲道,「三位道友以為如何?」
公羊愚見羅浮子被攔住,抓緊時間暗自調養,不理外事。
白子岳、朱玄機見着形勢,將陸青峰恨極。
兩人對視一眼。
最終還是朱玄機長嘆一聲,嘆息道,「此事——」
便將三人得到天辛劍令,一路尋來南關道,而後入洞府空蕩蕩一片空手出的前前後後全部道出。
天辛劍尊洞府就在三山谷中,即使他們此時不說,稍一排查便知。
到時反而被動。
「天辛劍尊?」
「可是仙秦時期,出身即墨郡的那位大名鼎鼎的劍仙?!」
一直在旁看戲的青煙大妖眉目一凝,衝着朱玄機問道。
朱玄機苦笑道,「正是。」
「好啊!」
「終於承認了。」
陸青峰冷哼出聲,怒道,「此地為本君修行之所,是我沅湖私地。你等三人不告而來不問自取,還說不是賊?!」
說着。
執掌神權萬道神光當即就向公羊愚砸去。
羅浮子也霎時動了,一劍西來,直取白子岳。敖樂守在陸青峰身側,藍飛虎、袁畢見勢,卻往朱玄機攻去。
既然三人道出天辛子洞府,就沒必要繼續言辭交鋒,耽誤時間了。
於是頃刻間,大戰起。
「廣元。」
「我等在洞府中一無所獲,你休要欺人太甚!」
公羊愚還在養傷,見着天上神光降下,忙不迭彈射而起,衝着陸青峰大喝道。
臉色依舊萎靡。
今日當真是到了血霉。
千辛萬苦找來天辛劍尊洞府,空手而歸也就罷了,偏偏還遇上沅湖水君這麼個胡攪蠻纏之輩。
偷腥不成凡惹一身騷。
公羊愚越想越氣,呼吸急促,氣的差點又是一口逆血噴出。
「沅湖水君這是何意?」
甘子昂在側,見着公羊愚重傷不敵陸青峰,手中出現一杆春秋筆,凌空揮舞,『鎮』字充滿浩然正氣,向着漫天神光去,向着陸青峰去。
「賊子竊本君寶物,如今當場承認,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好好好!」
「既然你甘子昂強出頭,本君便連你一塊收拾!」
陸青峰掌印翻飛,神光陣陣。四品神靈絕不弱於性命之道第三境修士,甘子昂雖強,陸青峰藉助沅湖十萬里法域,也能與之斗個旗鼓相當。
另一側。
羅浮子與白子岳對上。
一個手持利劍,劍光如星河倒轉,布下劍光大戰。白子岳駕馭五口劍器,五行輪轉劍陣卻難當羅浮子攻勢。
節節敗退隨時都要落敗。
藍飛虎、袁畢對上朱玄機。
朱玄機號稱『一步十算』,雖為性修,對上兩人卻遊刃有餘。口中念念有詞,天際就有術法降下,倒是讓藍飛虎、袁畢有些疲於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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