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很久了!」羅鈞盯着飛龍子,淡淡地開口說道。
「彼此彼此,對你,我也是朝思暮想的緊!」青色的古鐘懸浮在飛龍子身邊,和那些陳放在博物館的普通編鐘沒有什麼兩樣,僅僅是在樣式上更加的古老一些罷了!
但是羅鈞卻絕不會小看它一分一毫,剛剛僅僅是一下撞擊,一聲鐘鳴,便將黃沙全力催發的三昧神風蕩滌一空,便可見其神威之一角。
「烈陽鐘的滋味如何?」飛龍子忽然問道
「烈陽鍾?」羅鈞臉色一變,隨即便立刻否認道,「不可能!」若真的是相伴太一而生的先天至寶烈陽鍾,慢說他羅鈞,整個辟邪村也早已化作飛灰。
飛龍子哈哈一笑,道:「雖然不是真的烈陽鍾,但是這也是我五派真人費盡無窮心力仿製而成,名為烈陽鍾!用來對付你也算是綽綽有餘了!」
「你真是和你母親一樣,嘴炮殺人,天下無雙!但是,我還是好好的站在這裏!」羅鈞的反擊犀利非常。兩人之間的仇恨已經不是語言可動,語言什麼的,在此刻已是多餘。見對方都不是言語可以動搖的人,那麼,只有用劍劍交談了!
原來,這飛龍子和那巨猿以及智算子朱厭幾人乃是五嶽派的人,幾人關係匪淺,每個人都算得上是下輩的領袖人物,至於為何與羅鈞結仇,而且處心積慮的要殺死羅鈞,那是因為羅鈞在取張冕法寶時,其母崔鎖因為羅鈞的緣故而死。
羅鈞一開始並未發現這崔鎖有什麼靠山,但是青蘿原是其的女童,無意間跟羅鈞提起過,羅鈞出於小心之下,探知了消息,故此對飛龍子的偷襲暗算早已明了。
「殺!」飛龍子晃動烈陽鍾,空氣蕩漾成波紋,堆疊成滔滔波浪湧向羅鈞。羅鈞轉折如飛,猛然向上拔高百米,避開正面的波紋震動,持劍上前。
天都身上青色光華閃耀成匹練,微微作勢便將附近的餘波盡數切開,留下一條前窄後寬的通道,直抵飛龍子身邊。
羅鈞身形一晃,如夢幻一般來到飛龍子身前,劍勢猛然一落,斬向對方的眉心。飛龍子見羅鈞要做近身肉搏,頓時臉色狂變。到了他們這種地步,膽敢做貼身肉搏的都是對自己萬分自信的人。近身作戰,不比遠距離的攻擊,稍有不慎,便會化作飛灰。
飛龍子其實並不是十分的擔憂,尤其此刻他烈陽鍾在手,攻防一體,他絕不相信對方可以隨意擊破烈陽鐘的防禦。
「來的好!」飛龍子冷笑一聲,單手一抓,將烈陽鍾捏在手中,向前一推,撞向羅鈞。烈陽鍾在飛行的過程急速變大,原本不過是一米高下,但是在飛過區區十米之後,烈陽鍾已經是各異三丈高的巨型銅鐘,其可畏可怖之處,難以言表。
在羅鈞的感覺中,似乎天地都已經塌陷,萬事萬物俱已消亡,整個世界只剩下烈陽鍾一物。
這一招只能硬拼!
「怕你不成!」羅鈞在心中低喝一聲,
劍勢如山斬去!但是烈陽鍾已經變得如同樓房一般高下,飛龍子的身形被遮的完完全全,沒有一絲的空隙,若是不能擊破烈陽鍾,就不可能傷到銅鐘後方的飛龍子。這一擊已經讓飛龍子立於不敗之地。
「斬!」羅鈞的身體無法變大,但是天都帶起的劍光已經足有幾十丈,僅僅是這麼一聲輕響,便已經將烈陽鍾整個震了回去。
在兩者碰撞的哪一個剎那,烈陽鍾發出了震天的嗡鳴,聲波無遠弗屆,向外擴散而去。羅鈞只覺得耳膜一陣鼓譟,但是這鐘聲雖大,卻還壓不住羅鈞的怒吼。
「若是元嬰境界拿着烈陽鍾現身,我自然是有多遠躲躲多遠,可是就憑你這半吊子貨,能有什麼能為!」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烈陽鍾震天響的轟鳴讓在底下動手的眾人如遭重擊,只覺得胸口發悶,眼冒金星,難受之極,卻對飛龍子沒有絲毫的影響。
震顫的烈陽鐘體型快速的縮小,向飛龍子撞來,鐘身上面一條劍痕深深,只差一點便可以將之斬透,這是羅鈞以元屠阿鼻劍訣全力出手造成的戰果。
和烈陽鐘的撞擊讓天都不可避免的向後一揚,羅鈞冷笑着鬆手,任憑天都旋轉着破空而去。羅鈞本人身形如電,追上了打着旋飛舞的烈陽鍾,五指併攏,彎弓似滿月,將冥河雷矢全力催動,似雷霆狂舞,轟然擊在了天都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