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彎月牙在天空靜靜地掛着,清冷的月光灑落下在大地上,顯得那般幽暗。
清舒站在院中仰頭看着星空,也不知道娘現在怎麼樣?在莊子上過得可好。
嬌杏走過來小聲提醒道:「姑娘,一刻鐘的時間到了。」
進了書房,清舒看到擺放在旁邊的箱子,想也不想就走過去將箱子打開。
將裏面的十幅字畫全都取出來看。見其中一幅水墨畫是謝大家畫的,上面還有謝大家題的一首詩。
傅苒很喜歡謝大家,清舒當即就決定將這幅畫送給她。
這段時間傅苒不僅對她悉心教導,在生活上對她也諸多照料。
第二日到了紫藤苑,清舒將畫遞給顧嫻道:「老師,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你收下。」
傅苒接過來打開看了下,笑着遞給了新兒:「上課。」
新兒覺得很奇怪,捧着畫進屋與墜兒說道:「主子以前從不接別人送的貴重物件,這次怎麼收了姑娘的畫呢?」
墜兒笑着道:「主子也沒說收呀?應該只是留下觀賞一番,然後就還回去。」
新兒笑着道:「應該是這樣。」
以主子的脾性,不可能收學生這般貴重的禮物。
下學回來,清舒就看見了香香:「香香姐姐,你來了。」
岳香香看着清舒,說道:「你這氣色也還好,沒我娘說的那般嚇人。」
清舒知道她要說什麼,說道:「老師說外婆已經病倒了,我不能再倒下了。若不然偌大的顧府,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
過猶不及,傷心難過幾天就好。若是一直都這樣,她自己都繃不住。
岳香香聞言笑着道:「這麼說不用我來安慰了?」
「外婆說傷心難過這日子還得繼續,所以我現在每日都還跟着先生念書。」
說完,清舒面露苦惱之色:「老師說下學期教我《史記》。香香姐姐,那東西比《大明律》還難。」
其實傅苒只是詢問她要不要學,並沒定下來。
岳香香面露同情之色:「這個我也幫不了你呀!」
因為清舒下午要上課,岳香香在顧家吃過午飯就回去了。
下午放學,在回去的路上嬌杏就與清舒說道:「姑娘,許家的人來看望老太太了,這會還沒走呢!」
清舒有些訝異,他們家跟許家好像沒什麼往來呀。
嬌杏壓低聲音繼續說道:「不僅許家,湯家跟縣令太太都過來探望了老夫人。姑娘,這些人還問起你了。姑娘,你晚些回去,要不然就碰到許家那些人了。」
清舒回到主院時,客人都已經走了。
挨在老太太身邊,清舒說道:「外婆,你現在病着不宜見客。等會吩咐門房不管誰來了就說你要養病,讓他們都回去吧!」
顧老太太笑了下說道:「外婆有分寸的。清舒,你爹考中進士的消息過兩日應該會傳過來了,到時候林家人可能會來接你回去。不過你放心,我現在病着,要你留下陪着我林家人也不會反對的。」
她知道清舒不願回林家,所以就先想好理由讓她不用回去。
清舒點了點頭。
第二日清舒到紫藤苑,傅苒就與她說了一件事:「清舒,你昨日給我的那副畫我端詳了許久。清舒,這幅畫不是謝大家所畫。」
清舒:……
傅苒看清舒一臉懵圈的樣子,笑着說道:「雖畫不是謝大家畫的,但上面的詩是謝大家寫的,所以這幅畫還是比較珍貴的。」
清舒問道:「那值錢不?」
傅苒囧了下說道:「拿去賣,應該能賣一兩百兩吧!」
她這學生好像比較愛金銀之物,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清舒想着珍藏的那些畫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老師,我還有九幅畫,你能不能都幫我都鑑賞下。」
傅苒喜愛字畫對這個有些研究,剩下的九幅畫她鑑賞出只有三幅是真品。
清舒看着那六幅贗品,表情真是一言難盡。她可聽陳媽媽說了這些字畫都是她外公花大價錢買的,結果竟是贗品。那些錢,可都打了水漂了。
傅苒取出其中一幅美人圖的畫說道:「其實這些畫仿得很好,都有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