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電流音,一道道人影閃現,其中一道,赫然是唐奇的「熟人」。
一位穿着聯邦特工制服,黑色短髮,容貌中上,身材極為高挑,正是曾經一起並肩作戰過,或者說被唐奇敲詐過的白女巫佐伊。
至今這位聯邦官方的職業級強者,還欠着唐奇一次人情。
不過從「女巫鐵盒」的情況變化來看,這人情可能得一直欠着了。
屏幕內佐伊明顯屬於第二級別的負責人,因為下一個出現的,一位中年男子,直接定格了畫面。
上次所見,與白女巫一起的惡魔獵人奧狄斯,此時並未出現。
唐奇的目光,隨之落在那屏幕上的中年人臉上。
瞬息映入目中的,赫然是一張極度嚴肅的臉,似乎並非是因為眼前這突發案件才變成如此的,而是他本來就是如此,一張臉如同被石化般,毫無表情。
「一位面癱!」
不只是唐奇,塞爾瑪以及劫持火車的超凡兇犯們,也都是這個看法。
但面癱歸面癱,他卻擁有一雙仿佛可以洞徹人心的眼睛,鋒芒、堅韌,仿佛無人可以讓他屈服。
即便只是透過屏幕注視過來,那些兇犯們也紛紛敗退,不敢與之對視。
唐奇相信,如果是現實面對面,或許犯人們已經主動伸出雙手,束手就擒了。
唯一被這目光注視,依舊能保持自我的,只有為首的那位「飼主」,他的癲狂和神經質,讓他豁免了對方這種明明沒有超凡力量,卻擁有類似效果的目光。
飼主青年始終沒有將自己的頭蓋骨放回去,就這麼頂着那個噁心的頭顱,咧着嘴,分叉的黑舌頭肆意伸出來,帶有劇毒的口水,滴落下來。
他仿佛瘋了一般笑着,與面癱中年對視。
「哇,這不是聯邦調查局變態小組的組長,貝倫森先生麼,想不到這麼渺小的我,竟然能驚動您這樣的大人物,看來我的這個方法起效了,誰說的貝倫森先生是個冷血無情的變態,在我眼中你好親切啊。」
「我們,或許是同類呢。」
神經質的青年,或許是無意的,一開口就有挑撥聯邦官方內部關係的跡象。
可惜,聽到他的話,那位貝倫森先生,連眼睛都未眨一下。
「大衛·克勞利,你想要什麼?」
屏幕內,貝倫森有些冰冷、堅硬的聲音傳來。
看情況聯邦官方,應該早就知道飼主青年的存在,第一面便叫出了他的名字,大衛·克勞利。
尋常劫匪,聽到官方在問條件,早就急不可耐的說出來了。
但克勞利,卻依舊輕鬆笑着,他兩手轉動着手中還帶着新鮮腦漿痕跡的頭蓋骨,豎着一根手指,「噓」了一聲。
而後搖搖晃晃,又瞬息化作一道幻影,將旁邊一個乘客扯了過來,將他的耳朵部位對準了屏幕之前的攝像頭,猙獰的半張臉,幾乎要將口水也甩在屏幕上。
「不不不,貝倫森先生,我太了解你們了,罪惡聯邦的鷹犬,你們所謂的談條件,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就像之前我去找你們,預約好了要見面,卻被無情的趕回家一樣。」
「這次,這次不同,好好睜大眼睛看着,這個小東西,就是我說的寄生蟲,你們把我作為實驗體,卻沒想到可以獲得這些力量吧,現在所有的乘客,都被這個可愛的小傢伙寄生了哦。」
「看到這隻母蟲了麼,只要我有了決定,它可以控制所有的小傢伙,在這些豬玀們的腦袋裏面產卵,然後孵化……如果你們的外勤隊還不停下的話,下一刻你們即將欣賞到的,就是讓人食慾大增的美妙景象哦。」
克勞利話音落下的瞬間,唐奇仿佛看到了一個錯覺,屏幕上那位貝倫森先生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很快,在唐奇的感應中,正快速接近「果蝠號」的十幾道超凡者氣息,同時停滯。
同樣感受到的,還有克勞利。
他咧嘴笑着,面上除了癲狂神經質之外,還有濃濃的自得之色。
「怎麼了,我惹貝倫森先生生氣了嗎?怎麼取消行動了,我可是罪大惡極的火車劫匪,而且這車還停在了州界區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