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姓,你知道國姓代表着什麼嗎?」
趙瑜勾唇一笑,「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對得起蒼天百姓,對得起江山社稷,就夠了,至於你姓什麼,我實在沒有興趣!」
趙良琿徹底害怕了。
這個國姓,可一直是他的一個保護傘,現在,一個公主和他說,她不在乎他姓什麼!
要是別人說出這話,他興許還會覺得對方是在造勢撐場面,可是趙瑜……那可是個連平皇貴妃都敢打連齊家小女兒都敢杖斃的主!
她說不在乎,那就是真的不在乎!
憤怒與驚恐之下,趙良琿的聲音,最終顫抖起來,做着最後一搏,「你就不怕因為你自己,讓威遠將軍府……」
趙瑜薄唇一抿,朝趙良琿露出一個讓他全身只覺被凍僵的冷笑,「執行。」
頓時,話還沒有說完的趙良琿只覺喉頭一涼,還不等他癱倒在地,一股熱血就從他下巴下方噴射而出。
那股濃烈的血腥,熱乎乎的粘稠,讓趙良琿直到死,都是驚惶不安,驚恐不定,大睜着眼睛倒身在地。
人群中,在如同墳墓一般的靜默過後,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趙瑜卻是即刻轉頭對赫蘭琦道:「讓人立刻回秦軍,派足夠的兵,將總督府圍住,只許人進,不許人出。」
赫蘭琦轉頭將趙瑜的吩咐傳達下去,登時一個跟着她一起出來的秦軍骨幹折返執行。
解決了官府的腐敗奸惡勢力,下一項,便是去驅逐碾殺那些目空一切自以為是的豺狼。
赫蘭琦正要問趙瑜,是否需要發動秦軍來快速的剷除那些人,趙瑜卻已經將目光投向圍觀的百姓。
「你們這些人,我想,十有八九都是被那些所謂的外賓禍害過的,他們在你們的地盤,他們燒殺擄掠,搶奪你們的錢財,破壞你們的東西,掠奪姦淫你們的妻子女兒,甚至當着你們的面理直氣壯的做這一切,做完了,還要賞你們幾個耳光,而你們……連指責他們的膽量都沒有!」
「你們的親人被毀了,你們的家庭被毀了,甚至有些人,連健康完整的身體也沒有了,他們罪惡滔天,他們無惡不作,他們肆意妄為,而你們,一群軟綿綿的窩囊廢,只知道一忍再忍,沒有骨氣,沒有傲氣,沒有節氣,甚至,連保護自己親人和保護自己的勇氣都沒有!」
「你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一個家庭都被拆散了,你們的親朋好友都死了,你們的鄰居都被搶劫了姦污了,你們卻苟延殘喘在這裏,熬着一天又一天的日出,我真想知道,你們夜裏睡的着嗎?你們耳邊不會聽到那痛苦的熟悉的求救嗎?」
趙瑜的聲音,是赫蘭琦從未聽到過的,前所未有的……薄涼!
涼的讓人胸口發寒!
她這是要做什麼,才剛剛為民除害,怎麼反過來就要對着一群手無寸鐵的百姓辱罵。
她瘋了嗎?
赫蘭琦不解的看着趙瑜。
趙瑜一雙眼睛,卻似能分金碎石一樣掃視着面前的人群,看着他們原本激動亢奮的臉頰,在她的一番話下,倏忽變得憤怒,可憤怒中,又隱藏着巨大的麻木。
趙瑜揚起下顎,看着他們,「我是公主,沒錯,可我沒有權利私殺朝廷命官,更何況,其中有一個,還是被皇上親賜了國姓的,但是,我明知自己沒有權利,明知等到回京之後要被責罰,我還是做了。」
「為什麼?因為我和你們不一樣,我身上,有血性,我絕對不能容忍這種自己人欺負自己人的敗類橫行在我朝疆土之上,這樣的人,比那些豺狼惡棍更要可惡!」
「豺狼惡棍為什麼能欺壓你們為什麼能霸道無邊,還不是因為有這種吃裏扒外的狗東西袒護他們,現在,我把這些豺狼的保護傘拆了,毀了,他們比你們強的不過就是比你們動些功夫,可你們也有他們沒有的優點,你們人數比他們多,當然了,前提是,你們知道什麼叫團結!」
「我能為你們做的,就是拆掉豺狼的保護傘,但是,我,秦軍,都是絕對不會為你們去趕除那些豺狼的!你們若是願意繼續受他們欺凌受他們壓榨受他們姦淫你們的妻子女兒,那麼,你們就無動於衷,繼續麻木的做你們膽怯可憐受子孫後代唾罵的懦夫,縮頭烏龜!」
趙瑜金屬般擲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