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緊咬,吉月不願再稱她們老太太,舅太太,乾脆直呼其名。
「竇氏和蕭悅榕買通了三夫人跟前一個叫青紅的丫鬟,在三夫人的飲食里,每日投了一種叫做寒宮散的藥,這藥的作用便是使女子宮寒不孕。」
寒宮散!
蘇瑜驟然脊背一僵。
吉月繼續道:「這藥藥效奇特,投藥的時候,有作用,一旦藥斷了,只要好生調養,三五個月之後,就能一切恢復正常,並不需要解藥。」
蘇瑜頓時松下一口氣,這藥對身體並無太大害處就好。
轉而恍然。
難怪上一世,竇氏和蕭悅榕一死,沒多久,三嬸就有孕。
原來是這個緣故。
可恨竇氏和蕭悅榕,鎮寧侯府一直厚待她們,她們卻是做出這種惡毒之事。
不讓三嬸懷孕,那鎮寧侯府,除了遠在杭州的二房,就只有她這一個孩子。
他們若當真尋一個人迷惑了三叔的心,都不用其他,只要那人在三嬸之前,生下三房的長子,這鎮寧侯府的萬貫家財,竇氏和蕭悅榕,就能謀的一半!
可惜,她們到底是低估了三叔對三嬸的愛,也輕瞧了鎮寧侯府蘇家人的人格!
以為人人都是陸彥徽呢,見着一個女的就站不起身。
得知王氏無事,蘇瑜便問:「甘礫和蕭悅榕,是怎麼回事?」
「早在去年春初,蕭悅榕就因着機緣巧合,見到甘礫,第一次見,兩人便發生關係,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的私下相會,直到蕭悅榕懷了甘礫的孩子,為了保下這個孩子,蕭悅榕對竇氏謊稱,這孩子是陸彥徽的,而竇氏和蕭悅榕又合夥編造了什么娘家表哥一說。」
吉月說的這些,蘇瑜都知道。
只是沒想到,蕭悅榕和甘礫竟是在去年初春就走到一起。
「蕭悅榕和甘礫,是如何認識的?」冷着聲音,蘇瑜問道。
「威遠將軍府的夫人甘氏,是甘礫的姐姐,是她安排了她們見面,甘氏對蕭悅榕的說法是,甘礫家中正妻早喪,想要續弦,覺得她正是合適。」
甘氏!
果然是甘氏!
明明心頭早就有了猜測,可吉月的話出口,蘇瑜還是由不住的驚怒攻心。
甘氏既是想要讓甘礫將蕭悅榕作為續弦娶進門,這種事,好事一樁,她何必藏着掖着背着鎮寧侯府所有人呢!
可見根本就是心懷歹意!
去年春初她就坐下這樣的事,甘氏對鎮寧侯府的算計,還真是早!
還有蕭悅榕,明明知道陸彥徽還活着,卻心甘情願和甘礫私下苟合,可見,蕭悅榕怕是早就盼着陸彥徽死了。
甘礫容貌清俊,官職也算可以,甘家又是仗着威遠將軍府的這棵大樹,若說蕭悅榕是存了攀高枝的心,倒也說得過去。
可甘氏圖着的是什麼呢!
她為何要做這件事,這件事若是成了,對她有什麼好處?
思忖片刻,蘇瑜道:「現在,蕭悅榕和甘礫,還有聯繫來往嗎?」
吉月回答:「蕭悅榕之所以知道陸清灼被關在天牢死刑室,就是甘礫透漏給她的。」
說着,吉月語氣一頓,又道:「還有,當年夫人亡故,的確是竇氏所為,她承認,在夫人素日飲用的牛乳里,加了慢性毒藥。」
說及此處,吉月的聲音,帶着顫抖。
蘇瑜聞言,縱是早就做好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心頭重重一顫,猶如被釘入一顆粗重的木楔。
她因為母親的緣故,百般尊重的竇氏,竟是在那麼早之前,就開始謀劃母親的亡故!
這個蛇婦!
「竇氏買通了夫人跟前的趙嬤嬤,將毒藥交給她,讓她每日在夫人睡前飲用的牛乳里,加入指甲蓋大小的分量。」
「這樁事,是竇氏一人所為,蕭悅榕和陸彥徽雖然知情,卻並未參與,竇氏和蕭悅榕都說,當初蕭悅榕是勸過竇氏的,沒了夫人,鎮寧侯府就不再是陸家的依仗,只是竇氏一意孤行,不肯聽。」
「不過,竇氏自己說,她下的藥,藥效積累到一定程度,只會令人喪失意識,渾身麻痹,不能動彈,卻不至死,縱是至死,也是這藥服用了十年八載的才可,她也沒
第一百三十八章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