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原本和天機相對而坐……(呃,這個場面好像是有點詭異!)
聽到天機最後一句,抄起手邊枕頭,朝天機砸了過去,「這世上敢和我沈慕叫板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天機受沈慕一枕頭砸來,頓時狼哭鬼叫一聲嚎,「你要是把我打壞了,我就讓你的女人灰飛煙滅!你再打一個試試!」
沈慕「切~~」的一聲,抄起枕頭又砸過去,「你要敢讓蘇瑜灰飛煙滅,信不信我把你泡了酸菜缸里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怕水!酸菜缸里的水,三伏天的酸菜缸里的水,格外酸爽,要不要試一試!」
天機頓時「嘶」的倒吸一口涼氣,「你小子怎麼比蕭煜還要混賬!」
沈慕翻個白眼,「蕭煜是誰?」
天機哼哼一聲,沒有說話。
沈慕則繼續道:「你少顧左右而言他,痛快點告訴我,蘇瑜到底要遇到什麼麻煩?」
天機賭氣一樣回答,「你別做夢了!飯不給我吃,覺不讓我睡,還想讓我破戒告訴你這不可泄露的天機,你以為我們玉是好欺負的!」
沈慕冷笑一聲,「我就以為你們玉是好欺負的。」
說着,翻身下地,一把抄起天機,走到桌旁,將它拎起抬高至茶盞上方,「我數三下,你要是不說,就水裏泡着去吧。」
「沈慕,你敢!你還有沒有良心,要不是我,你能三伏天的放起風箏來?那三清山的道士,就是個騙吃騙喝的神棍!你不知道感謝我,給我整條雞腿來,反而……」
沈慕果斷打斷了天機的絮叨,冷眉一挑,「一,二,……」
「我說我說,兩日後,蘇家豐臺莊子。」眼看沈慕當真一點情面不講,真要把它丟到茶盞里泡水,天機頓時叫道。
作為上古神物,它最不能接觸的,就是水,碰一次,哪怕只有一瞬間,靈力也會大減。
更不要說在水裏泡着了。
沈慕嘴角一揚,英俊的面上露出一個得逞的笑,轉而將天機反手丟回到床榻上。
不顧天機在床榻上像個受欺負的小媳婦一樣咒怨怒罵,兀自在身側椅子上坐下,自斟一盞茶,喝了一口。
數天前,他大病一場。
燒的稀里糊塗,感覺自己要見閻王的時候,一日夜裏,枕頭邊上忽的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他倏地睜眼,就見枕頭邊綻放起五彩斑斕的璀璨耀眼光澤。
詭異的是,這光澤一亮,那將他折磨的死去活來的病,竟是倏忽間消失不見了,整個人,精神抖擻,並且精神好的像是剛剛喝過三升泡了長白山老人參的雞血。
更詭異的是,他發現,除了他,別人就跟瞎了似得,看不見這個光,也聽不到那尖銳的聲音。
待到耀眼的光亮褪下,他枕頭邊上,多了一塊玉佩,而屋裏那些服侍他的人,一個個都像被人用了蒙汗藥一樣,睡得死沉。
詭譎的場面來的太過突然,一眼看到那玉佩,當時他甚至來不及多想,一把就將其抓起。
結果……
這貨在他抓起它的一瞬間,忽然張口說話,一本正經的做起自我介紹來,「你好,我叫天機,是一塊博古通今,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上古神玉,我……」
一塊玉佩居然說話,這帶給他的震驚,無異於他家門口二汪忽然站起身來,攬着他的肩膀說,兄弟,走,喝酒去!
當時他驚得下意識就是要把它扔出去。
結果,玉佩離手,卻並未落地,而是在他面前一尺的地方,高高懸起。
他瞠目結舌下,玉佩開口。
「我是上古神玉天機,上一世,你把魂魄抵押給我,讓我答應你一個條件,你的條件我已經做到,現在,輪到你為我做事了。」
那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應該是有妖怪俯在這玉佩上了。
只是它這一念想剛剛生芽,天機就冷哼一聲,叫囂道:「你才是妖怪俯身,你們全家都妖怪俯身,我是上古神物,神物,懂不懂!」
天機說完,也不顧他如何反應,轉而就道:「我知道你一時間難以相信我,你且不用說話,看過這個再說。」
天機語落,沈慕面前便浮現出一個場景。
那是他父親新納不久的七姨娘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