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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夏頗有些無語。筆神閣 bishenge.com
來人卻是她的大伯虞大全。
虞夏對在這裏見到虞大全並不感到意外,畢竟她是親眼見過徐寡婦與虞大全勾搭成奸的。
只是這個虞大全如今明明就是想偷情也有心無力了,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裏?
這是徐寡婦失蹤的敏感時間段啊,村里都傳成什麼樣了,大部分人都說徐寡婦是跟野男人私奔了,還有許多人開始猜測同徐寡婦有過瓜葛的男人。
他倒好,在這個當口深更半夜鬼鬼祟祟上徐寡婦家門來了,更別說他竟然還有徐寡婦家後門的鑰匙。
什麼事非得從後門進?
虞夏不知道說什麼好,她這個所謂的大伯,小聰明是不少,但是遇事總拎不清。
要不是她爹虞大有厚道一直供養着父兄一家,他哪來的資本以讀書人自居天天吟風弄月還同旁的婦人不清不楚?
就他這樣自視甚高目光短淺且好吃懶做才德有限的讀書人,怎麼可能會飛黃騰達?
還妄想自己將來富貴成為人上人呢。
虞夏撇了撇嘴,也沒出聲,就那麼在暗處看着虞大全熟門熟路進了徐寡婦的臥室,過了沒一會兒,人就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虞夏借着月光卻能看到他手裏抱了東西。
赫然是徐寡婦梳妝枱上的首飾匣!
虞夏扯了扯嘴角,心中有種複雜的情緒,不知道怎麼去說。
她還是把人心想得太簡單了。
她原以為虞大全悄悄來徐寡婦這裏是因為她失蹤了擔心她,所以悄悄來這裏尋找蛛絲馬跡想要尋找她的下落,沒成想,他是為了偷東西來的!
他既然都已經拿了徐寡婦這裝了不少金銀首飾的匣子,就應該知道徐寡婦並不像傳言中所說那般私奔了。
若真是有計劃地跟人私奔,怎麼可能放着這麼一匣子金銀首飾不帶走的?
可是虞大全顯然不關心這個問題,他臉上是難掩的喜色,看也不看其他地方,抱着匣子急匆匆地快步走了出去,還不忘把院門又鎖上。
虞夏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也沒有制止他的意思。
她不是衛道士,虞大全能有徐寡婦家的鑰匙,也是以他同徐寡婦關係不清不楚為前提的,這層關係為虞大全偷雞摸狗的行為大開方便之門。
財務的主人——真正的徐寡婦早在某個無人知道的夜裏被妖人殺害,無聲無息死去,徐寡婦在這世上也無甚掛心的親人,這一匣子首飾財物的去處,似乎與她無關。
虞大全貪便宜偷了這一匣子東西,也未必是多好的事。
起碼下個月就要縣試了,他這時候得來一筆橫財,怎麼可能還有心思放在做學問上?
此人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
虞夏冷笑一聲,確認宅子裏再無旁人,又把剩下的屋子都搜索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那妖人的痕跡,更沒有任何與那道士有關的線索。
虞夏倒也不遺憾,那二人本來就是鳩佔鵲巢,暫時找個落腳之地而已,想來也不願意在這屋子裏留下太多痕跡。
虞夏將徐寡婦家中的每一間屋門都照原樣闔上,又去了後山。
後山的陰氣那日被徐寡婦吸食,這幾日也沒有聚集起多少,虞夏帶着歉意看着掌心頗有些嗷嗷待哺之意的鴉影,無奈道:「等找到合適的地方,一定第一時間把你餵飽。」
虞夏離開後山的時候,看了山腳下的那座宅子一眼,她知道,那是范家。
而此時的范家,密室中燈火通明。
徐寡婦照樣半死不活地倚靠在牆壁上,她的衣衫單薄,就這麼坐在地上靠在牆上也不覺得冷,面對着一屋子氣勢洶洶的一家子,表情輕鬆寫意,仿佛不是在囚牢,而是在戲園子看戲似的。
「我說你們一家子深更半夜的不睡覺來圍着我一個寡婦看幹什麼?我就這麼好看嗎?」
話一說完,徐寡婦似乎覺得這句話頗為有趣,很是哈哈大笑了一番。
離她最近的是個滿頭銀髮的婦人。
婦人其實年紀並不大,臉上皺紋不多,只是面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