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支隊長王海強走進屋裏,小貨郎看見他,趕緊站起來求饒:「王隊長,我是被日本人逼迫的,我真不是奸細。」
王海強上下打量他。「你是誰呀?」
宋翊說:「小貨郎,你認識王隊長嗎?」
小貨郎一聽,明白自己失態,又坐下來說:「我不認識。」
「你不認識,你怎麼知道他是王隊長呢?」
「我猜的,我一看這位長官的這樣子就像個隊長。」
王海強問宋翊怎麼回事,宋翊命令把小貨郎帶走,把剛才的情況介紹了一下。
王海強看了看紙條。「野豬?就是那個潛伏在我們這裏的奸細的代號?」
「沒錯,看來敵人派這個小貨郎來,要聯繫野豬,想把隊伍拉出去。」
王海強哼了一聲。「想得美,有我在,四支隊就還是一支抗日的隊伍。」
宋翊心想,如果你就是野豬,這事就保不齊了。
王海強問:「小貨郎沒說野豬是誰?」
「他說不知道,他無法主動聯繫野豬,只能等野豬來和他聯繫。」
「你認為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好說。這事咱們得向大隊長匯報。」
「好,」王海強說,「我也覺得最近四支隊裏有些問題。」
宋翊連午飯都沒吃,就離開四支隊,趕往大隊部。
關雲天聽了宋翊的匯報後,說:「看來敵人等不及了,想早點鼓動四支隊反水,我估計這和天皇特使近期來哈爾濱有關。
這兩個特使來了以後,遭遇多次刺殺,尤其是精魂塔被炸,讓田煙和松本顏面掃地,他們現在迫切需要功績來掩蓋他們的過失。抓地下黨一時又抓不到,只能寄希望於策反四支隊了。」
宋翊說他也是這麼想的,四支隊是綹子改編過來的,思想底子還沒打好,如果敵人想做策反,也只能向四支隊下手。他有點擔心的是,四支隊全聽王海強的,只要王海強一聲令下,讓他們往哪去,他們就往哪去。
「你懷疑野豬就是王海強?」關雲天問。
「是有點懷疑,即使不是他,也是他身邊的人,跟他交情很深,因為王海強一定是敵人要拉攏的對象。由於整個支隊都聽王海強的,即使野豬是幹部,只要王海強不被策反,這支隊伍就拉不過去。
這個野豬在王海強身邊,所以一定是隊裏的幹部,而且是大幹部。」
「如果野豬不是王海強,你認為會是誰?」
「不好說,隊裏的幹部基本上都是王海強的老部下,和他關係很鐵,現在看不出來誰有嫌疑。但是,不管野豬是不是王海強,王海強肯定是敵人繞不過去的一個人物,說不定他知道誰是野豬,因為野豬要做他的思想工作,就得把底牌告訴他。」
「你和王海強談過野豬嗎?」
「談過。不過,他好像不知道這個人。」
「有意思,有意思。」
關雲天要宋翊把那個小貨郎押到大隊部來。
宋翊剛要走,關雲天說急什麼,你還沒吃午飯吧,在這兒一起吃了,吃完再說。
吃完午飯,宋翊匆匆趕回四支隊。
他來到關押小貨郎的院子,問站崗的隊員,小貨郎是否吃午飯了,隊員說吃了,碗筷還沒收呢。
宋翊要隊員把房門打開,走進去一看,大叫不好。只見小貨郎躺在地上,臉色發青,嘴角有血跡,碗碟都在桌上。
宋翊一摸小貨郎的鼻子,已經沒有氣息了。
那個看守的隊員也嚇傻了。「這咋回事,剛才還好好的?」
宋翊要這個隊員趕緊去喊衛生員來。
衛生員很快趕到,檢查了一下說已經死了,是毒死的。
看守隊員說毒藥會不會在飯菜里,宋翊要他抓來一隻雞,把碗裏剩下的米粒倒在地上,又把吃剩的菜碗也放在地上,那隻雞吃了米粒,喝了菜湯都沒事。
隊員說:「這就怪了,毒藥不在飯菜里。」
宋翊問剛才誰來過這裏,隊員說沒人,除了伙夫老王來送過飯,就沒人來過。他突然想起來了,說開飯前,支隊長來過,審問了小貨郎。
「王隊長來過這兒?」
「是
第一百零九章 貨郎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