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是那種睚眥必報的女人,蘇小白打了她一耳光,她必定要兩倍還回去。
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都匯聚到她的右手上,狠狠打了蘇小白一耳光後,她又重新舉起了手。
蘇小白沒有躲閃,承受着她的耳光。
雖然蘇小白沒有還手,但秦雅的怒氣並沒有消散,反而更加的旺盛。
她抓住蘇小白的手,指甲深深嵌入蘇小白的皮膚里,「你這個賤人!」
白皙的手臂已經冒出了血跡,被秦雅看到,她像是着了魔一樣,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掐着蘇小白。
蘇小白終是忍受不了疼痛,用另一隻手抓住秦雅的手腕,想要把她的手拿開。秦雅越發用力地箍着她的手,臉上的笑容彰顯着她的瘋狂。
「秦雅,把你的手拿開!」
聽了她的話,秦雅忽然放聲大笑,「你知道疼了?剛剛打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想我會不會疼?」
秦雅得了理就不饒人,不管蘇小白如何道歉她都不會原諒。
她對蘇小白恨入骨髓,如今有了機會,更是要變本加厲地欺負蘇小白。
劇烈的疼痛讓蘇小白的臉色愈加蒼白,原本紅艷的嘴唇也沒了血色,整個人看上去虛弱的不得了。
三兩個行人路過她們,對蘇小白投去同情的目光,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她已經給秦雅道過歉了,也讓秦雅打了兩耳光,可她依然這樣咄咄逼人。
蘇小白忍無可忍,心裏的一丁點自責也退了去,她拔高聲音,怒吼道:「秦雅,我再說一遍,放開我!」
秦雅冷笑一聲,「放開你?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打了我還讓我放開你,我看你你沒帶腦子出門吧!」
「好,你不放是吧?」蘇小白說着也抓住秦雅的手,把指甲嵌入她的皮膚。此時此刻,她真後悔沒有留指甲的習慣。既然秦雅不肯鬆手,那就讓她體驗一下血肉被指甲割裂的痛楚。
秦雅尖叫了一聲,鬆開蘇小白的手。
她的手臂只是破了點皮,可蘇小白的手臂卻被她掐出了血。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淚眼婆娑。
「蘇小白,你的心腸好歹毒!」
她的心腸歹毒?
蘇小白懷疑自己聽錯了,轉念一想,這確實像是秦雅說出來的話。從她們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一直都是秦雅在找蘇小白的麻煩,用了各種陰謀詭計來陷害她,難道她的心腸就善良無比?秦雅說出這番話良心會不會不安?
蘇小白的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對於秦雅說的話她不置可否。狠毒又怎樣?善良又怎樣?她只希望可以平平靜靜地生活,再也不要被別人打擾,尤其是和白之寒有關的人。
她覺得有必要告訴秦雅,她和白之寒是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了。
「秦雅,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作為交換條件,我也不會再去找白之寒。就算他是我的上司,我也不會製造和他碰面的機會。」
秦雅的癲狂和她的平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蘇小白,你別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狐狸精就是狐狸精,你還想裝白蓮花!」
「隨你信不信。」
話已經說明白了,既然秦雅不相信,蘇小白也沒有辦法。她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和秦雅的爭吵上。損了形象不要緊,還影響心情。
工作還沒有做完,要趕快回去把工作完成。蘇小白轉身欲要離去。
秦雅看到她轉過身,邁開腳步,想要把蘇小白推倒。秦雅穿着高跟鞋,腳下沒站穩,鞋跟傾斜,她往後倒了去。
尖叫聲和剎車聲在同一時間響起。
蘇小白轉過身,愣了幾秒後,她沖了過去,抱着躺在血泊之中的秦雅。
就在剛才,秦雅不小心摔倒在車道上。疾馳而來的轎車雖然及時踩了剎車,但還是沒能避免地撞上了秦雅。
她倒在血泊里,雙眼緊閉,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蘇小白倒希望她可以站起來打她。
「叫救護車!幫幫我叫救護車!」
蘇小白哭着求圍觀的行人,人們只顧交頭接耳,沒有一個人肯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蘇小白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口袋,每一個口袋裏都沒有手機。秦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