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安分的蘇小白塞進車裏,白之寒長腿一跨,坐在她的身旁。他去抓她的手,卻被她輕易躲開,白之寒眸色一緊,欺身上前,把她藏在身後的手捉了出來。
他露出一副心疼的神情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忘了這一切都是他的傑作嗎?
白之寒解開絲帶,結痂的傷口重新裂開,正在往外吐着鮮血。車上沒有醫藥箱,白之寒只好脫下他的外套,裹住蘇小白的手腕。
他冷聲吩咐司機:「開快點!」
要趕快回到別墅,給她重新處理一下傷口,要不然會留疤。司機聽到白之寒的命令,把車開得飛快。
他看着蘇小白,剛要開口,蘇小白哼了一聲,別過頭看着車窗外的景色。雖然外面漆黑一片,只能看到燈光點點,但總比看白之寒要好。
白之寒滿臉黑線,蘇小白的脾氣還真是越來越大了。鑑於是他把她弄傷的,白之寒也就默默承受了她的壞脾氣。
她的小臉很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和漆黑的夜形成鮮明的對比。白之寒還是心軟了,把她抱到懷裏,按住她亂動的身體,靠在她的耳畔呢喃:「下次不要和慕容還有那隻狗太親密,我會不高興。」
天知道,看見她和慕容有說有笑的時候,他真的想把慕容狠狠打一頓,再把她關進別墅里狠狠地佔有。他想告訴蘇小白,她是他的,就算他膩了,不要她了,蘇小白也不能找其他的男人。
他要成為蘇小白生命中的唯一一個男人。
白之寒的懷抱太溫暖了,他的雙臂有力地圈住她,形成一個保護的屏障。蘇小白靠在他的胸膛上,規律強勁的心跳聲像是催眠曲一樣,蘇小白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意識也漸漸模糊。
蘇小白沒有聽清楚白之寒的話,只是隱約聽到他說他不高興。
他不高興?他還好意思不高興了。她才是受害者,明明什麼也沒做,就被白之寒的怒氣殃及。蘇小白都沒敢說她不高興,白之寒卻堂而皇之地說出口,真是不公平。
蘇小白覺得她就像是古代被地主壓榨的窮苦農民一樣,有滿腔的怨言,卻只能憋在肚子裏,不能說出口。
想着想着,蘇小白慢慢閉上了雙眼。
白之寒還在她的耳邊絮絮叨叨,他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沒有得到蘇小白的回應。驀然一低頭,發現蘇小白已經睡着了,還能聽到很細小的呼嚕聲。
她上輩子可能真的是一隻豬,什麼時候什麼地點都能睡着。
看了看手錶,時針指向了十一點,也確實到了該睡覺的時間。往常蘇小白都是十點就睡了,今天還推遲了一個小時。
為了讓蘇小白睡得舒服一點,白之寒動了動身體,後背整個靠着椅背。
夜晚溫度比較低,蘇小白又穿了一條無袖裙,無法抵禦寒冷。
白之寒的雙眼停留在蘇小白的臉上,壓低聲音,「開暖氣。」
他害怕吵醒她。
話音剛落,車裏就變得暖和,蘇小白原本縮着的手腳也舒展開來。
轎車緩緩停在別墅樓下,司機為白之寒打開車門。白之寒把蘇小白整個抱在懷裏,把西裝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儘量不讓她被冷風吹到。
下了車,夜風襲來,蘇小白不禁往白之寒的懷裏縮了縮。白之寒擰着俊眉,快速往別墅里走去。
進了臥室,白之寒把蘇小白放在臥床上,替她脫掉高跟鞋。剛要轉身去拿藥箱,襯衫下擺卻被一股力量牽制。白之寒低下頭,發現蘇小白緊緊抓着他的衣角。
一抹淺笑躍上他的唇角,他小心翼翼掰開她的手指,把她的手放在床上。
蘇小白在無意識時表現出來的對他的依賴,總算給了他一點安慰。白之寒認為,蘇小白可能是太害羞了,所以就算很喜歡他,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其實,她或許早已把白之寒當成了可以依靠的對象,所以才會無意識地做出挽留的動作。
白之寒拿了藥箱,坐在床前。他拉着蘇小白再次受傷的手,先用酒精幫她消毒。感受到疼痛,蘇小白微微皺了皺眉。白之寒停下手上的動作,等到蘇小白的眉頭舒展開後,又繼續上藥。
直到幫她把受傷的地方都上好了藥,白之寒才起身朝浴室走去。
隨便沖了個澡,推開浴室的門時,他習慣性朝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