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逛街回來的白茉莉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大驚失色,購物袋散落一地,款式各樣的衣服堆在腳邊。
她踩過昂貴的衣服,跑到余配的身旁,伸手就要幫她解開綁在手腕上的領帶。
白之寒把白茉莉拉開,狠狠地開口:「少管閒事。」
白茉莉被他一吼,大小姐脾氣也上來了,毫不客氣地吼回去:「關你什麼事!我看你是腦子有病,你綁着她幹嘛?」
白之寒彎下腰,陰翳的眼神盯得白茉莉心裏發毛。
「你有膽就再說一遍!」
誰給她的膽子說出那種不怕死的話?
腦子有病?
她要是再敢罵一句,他就要讓她看看腦子有病的人會做出什麼事。
白茉莉終究是害怕白之寒的,被他這樣一警告,她也就不敢再多說半句。
她放緩了語氣:「你這樣綁着她,要是被余家的人看見了,會結梁子的。」
把余家搬出來,他應該就會有所畏懼了吧。
白之寒冷哼一聲,他還從來就沒有把余家放在眼裏過。
「少拿余家來壓我,區區一個小小的余氏,也配與白氏相提並論?」
話音未落,管家就領着余配的父母走進了客廳。
余爸爸聽到白之寒的話,頓時怒火中燒:「白之寒,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白之寒冷笑一聲:「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驀然聽到余爸爸的聲音,余配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一樣,啪嗒往下掉着。
她轉過身,帶着哭腔喊了一聲:「爸,媽。」
余媽媽一看到余配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一張小臉全部都是眼淚,心疼的不得了。
她繞過白之寒,幫余配解開領帶。雙手一得到自由,余配就抱住余媽媽,放聲大哭起來。
「白之寒,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余配一直被他們視為掌上明珠,含在口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多年來,他們夫妻二人對余配呵護備至,甚至不捨得罵她一句。
如今看到余配被綁着,模樣狼狽不堪,余爸爸勢必要為余配討回一個公道。
他不提還好,一提白之寒就覺得火冒三丈。
余家的人還真是一個德行,犯了錯都是不知悔改。
在他的頭上動土,完全是在找死。
白之寒的目光變得森冷可怖:「你的女兒一次次僱人殺害我的女人,這筆賬,我會記上!」
「什麼?」余爸爸不可置信地問道。
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余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余配雖然是有點大小姐脾氣,可絕不會買兇殺人啊。
可白之寒也絕對不會說謊,聽他的口氣,像是要把余氏整垮一樣。
只要他有那個想法,余氏必定難逃一劫。
余爸爸轉向余配,柔聲詢問:「小配,之寒說的是真的嗎?」
余配不但沒有回答,反而哭的泣不成聲。
白之寒說的都是真的,正因為是真的,她才不敢回答。
如果父母都不幫她,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聽到余配的哭聲,余媽媽更是急得團團轉。
「小配,你先別哭,把事情告訴我們,我們會為你做主。」她格外咬重「做主」這兩個字。
白茉莉算是聽懂了事情的起因經過,也明白了白之寒生氣的原因。
這件事情,不是她能插手的事。
白茉莉把散落的衣服裝回袋子裏,拎着大包小包跑上樓,遠離戰場。
上樓的瞬間,她看到了蹲在角落的蘇小白。
蘇小白這個狐狸精,還真是手段高明,趕走秦雅之後還打敗了余配。
一想到蘇小白將要嫁進白家,她的心情就格外不好。
白茉莉狠狠剜了蘇小白一眼,加快了回房的腳步。
路過白松的房間時,白松剛好拉開房門。
「樓下怎麼了,吵吵鬧鬧的。」白松問道。
「余叔叔來了,正在客廳和白之寒吵架呢。」說完這句話,她一溜煙跑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