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媽媽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自然不會被白之寒一兩句話就唬住。她把雙手叉在腰上,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白之寒,你必須對小諾負責。」
蘇小白轉過身,虛虛晃晃地朝着門口走去。
白之寒見狀就要追上去,余媽媽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臂,把所有的力氣匯聚在雙手上,不讓他離開。
無論如何,他今天必須給她一個說法。她想要的說法,無非就是娶余諾進白家的門。
眼見蘇小白的身影就要徹底消失在房門拐角,白之寒直接甩掉余媽媽的手,大步流星追了出去。
蘇小白走的很慢,他沒用多少時間就追上了她。況且,她能走到哪去?這附近沒有車輛經過,想要離開只能開車,可她卻不會開車。
白之寒捉住她的手腕,強行把她抱進懷裏。
蘇小白拼死掙扎,越是掙扎白之寒就越是用力地抱緊她。
「別離開我。」他的聲音聽上去弱弱的。
此時的白之寒,活像一直受了傷的小怪獸,一個勁躲到安全的地方療傷。而那個安全的地方,就是有蘇小白的地方。
蘇小白壓抑着的情緒瞬間爆發出來,身上所有的力氣被他的一句話給抽光。她不再掙扎,只是靠在他的懷裏哭的泣不成聲。
「白之寒,你是不是對我膩了?」蘇小白帶着哭腔問道。
一聽到她的哭聲,白之寒的心就不自覺軟了下來,並且還泛起深深的自責。
他揉了揉蘇小白的頭髮,柔聲開口:「沒有膩,永遠都不會膩。」
趁着白之寒的雙手放鬆了些,蘇小白用力把他推開,苦笑着說:「別騙我了,你分明就是膩了,既然膩了,就應該……」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蘇小白就被白之寒一把抱起,朝着車庫的方向走去。
「蘇小白,想離開我?我勸你不要有這個想法。」他冷着聲音開口,口氣里透着不容忽視的堅決。
蘇小白的心裏沒來由的泛起一陣害怕。
到了車庫,白之寒把蘇小白抱進副駕駛,自己則拉開另一側的車門,坐了進去。
他側過身體,幫蘇小白把安全帶拴好。整個過程,白之寒沒有看蘇小白一眼,要不是因為他的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蘇小白都快懷疑他們完全就是陌生人了。
白之寒發動引擎,流暢的車身像一支箭似的衝出車庫。
車子很快就停在小區樓下,白之寒把車鑰匙扔給保鏢,拉開車門抱着蘇小白上樓。
幾個和他們一同搭乘電梯的千金小姐看見了白之寒抱着蘇小白的模樣,紛紛對蘇小白投以羨慕的目光。
不過,蘇小白並沒有看見她們的眼神。
她把臉深深埋進白之寒的懷裏,不想讓別人看見她滿臉淚痕的狼狽模樣。
有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話,她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因為知道,她才不能讓那些人如願以償。
白之寒屏退所有傭人,抱着蘇小白進了臥室,他應該好好和她談一談。
只要他不想放她離開,她是絕對離開不了。
可是,白之寒也不想看見蘇小白鬱鬱寡歡的樣子。
「你相信我嗎?」他滿懷期待地問道。
蘇小白苦澀地彎着唇角,低下頭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這好像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忠不忠誠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睡在我的身邊。」白之寒接着開口,眼神卻黯淡了下來。
蘇小白依舊沉默不語,顯然不想和他對話。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就算是找理由也得找一個說的過去的呀,她又不是那麼好騙。
白之寒莫名覺得心累,大年初一,闔家歡樂的日子裏,他卻被人擺了一道。
他低下頭,埋進蘇小白的懷裏,瓮聲瓮氣地開口:「蘇小白,難道你也相信是我讓她陪我的?」
「白之寒,我就是那樣認為的。」蘇小白終於開了口,說出來的話卻沒有讓白之寒感覺到高興。
一個巴掌拍不響,就算余諾有心,也得白之寒有意才行。他們倆睡在一起,分明就是你情我願的事。
蘇小白冷漠的口氣讓白之寒心痛難當,一字一句都像利刃扎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