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白之寒翻了個身,左手習慣性往蘇小白睡的地方摸了摸,卻只碰到已經沒了溫度的床鋪。白之寒一瞬間清醒,他從床上坐起,掀開被子走到走廊上,大聲吼道:「蘇小白,你在哪裏?」
正在廚房做早餐的蘇小白聽到白之寒的怒吼,慌忙跑出去。一出了門口,就看見白之寒*着上半身站在走廊里。
蘇小白的臉色緋紅,舉着炒勺對白之寒說:「喊我幹嘛?我在做早餐。」
白之寒鬆了一口氣,剛剛沒有看見她,他還以為她又偷偷逃跑了。白之寒揉了揉太陽穴,他真的很討厭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從前陪在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從來不會主動離開他。蘇小白是個特例,一次又一次想要離開他,想要逃跑,不受掌控。金錢、豪車、別墅、奢侈品,所有女人喜歡的東西,她都不感興趣。白之寒不知道如何讓她死心塌地地待在他的身邊,只能用威脅和逼迫的方式抹滅她想要離開的想法。
白之寒徑直走向蘇小白,把她緊緊抱進他的懷裏,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的氣味。
他的力氣很大,像是要把蘇小白永遠地嵌進他的血肉之中。
蘇小白被勒得難受,於是推了推他:「白之寒,你先放開我,我快要呼吸不了了。」
白之寒聞言慌忙放開了蘇小白,但眼光始終黏在她的身上。
蘇小白咳嗽了幾聲,然後聞到了一股燒焦的氣味,她這才想起鍋里的雞蛋。蘇小白快速跑回廚房,可為時已晚,雞蛋已經變成了一塊黑色的食物。蘇小白嘆了一口氣,把雞蛋倒進垃圾桶,洗鍋打蛋再煎一遍。
要不是因為白之寒,這個蛋也不會燒焦。
蘇小白恨恨看了白之寒一眼,猝不及防裝上白之寒的視線。蘇小白一陣心慌,把頭轉了回去,認真煎雞蛋。
白之寒走上前,雙手抱住她的柳腰,腦袋埋在她的頸窩,悶悶不樂,「我剛剛還以為你逃跑了。」
蘇小白的手抖了一下,難怪他連衣服也沒穿就跑到了走廊上。仔細想想,剛剛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臉色確實陰沉得可怕。可能是因為隔着一段距離,她也一心想着廚房裏的煎蛋,沒有注意到。現在一想起,就感覺有一股涼意漫過身體。
無論他對她有多麼好,有多麼溫柔,但只要一發現她有逃跑的傾向,他就會火冒三丈。這些日子以來,白之寒一直都是一副溫柔的樣子,以至於蘇小白都快忘了他的本性。
蘇小白不動聲色地把雞蛋翻了一個身,「怎麼可能,我不會逃跑的。」
跑也跑不到哪裏去,而且現在蘇林還在住院,她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來掙醫療費。
「那就好,你乖乖待在我的身邊,我不會虧待你的。」
蘇小白的心情一瞬間低到了谷底。
我不會虧待你的。
小時候看電視劇的時候,這句話經常出現,一般都是有錢的男人對被包養的女人最常說的話。她現在的處境和電視裏的那些女人差不多,只不過別人是在演戲,而她是在親身體驗。
她把雞蛋又翻了一個身,準備往鍋里打第二個雞蛋。
蘇小白用手肘輕輕碰了碰白之寒,說:「白之寒,你先出去,你這樣我不好打蛋。」
「我幫你打。」
說罷,他拿過蘇小白手裏的雞蛋,在流理台邊緣磕了一下,兩手抓住雞蛋的兩頭,輕輕一掰,蛋清裹着蛋白掉進鍋里。
蘇小白仔細煎着蛋,完全忽視掉白之寒的存在。
她承認,有時候,白之寒很會逗她開心。可大多數的時間裏,白之寒的種種行為都讓她覺得無比壓抑。她無法反抗,只能試着接受。
雞蛋煎好之後,粥也熬好了。
白之寒依然緊緊抱着蘇小白,蘇小白不得已再次開口:「白之寒,吃早飯了。早上溫度低,快去把衣服穿上,別感冒了。」
白之寒的眼睛裏有星光閃閃,他握住蘇小白的手腕,激動地問:「蘇小白,你是在關心我嗎?」
蘇小白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白之寒得到想要的答案,雙手捧着蘇小白的臉蛋,在她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而後轉身去穿衣服。
蘇小白使勁搓着白之寒剛剛吻過的地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