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行千里母擔憂,父母對於子女的擔憂關懷是發自內心,換一個人根本不會如此牽腸掛肚。
方睿的突然失蹤,差一點導致他的家庭崩潰,從事情發生的那一天起,方建國夫妻兩人就不曾停止過尋找。
然而方睿就像是沉入大海深處的珠子,哪怕用盡一切手段,卻依舊毫無音訊。
最開始的一段時間裏,方睿的母親終日以淚洗面,他的父親更是無心經營,將家裏的店鋪兌出去,按照方睿的手機通訊錄,跑了整整大半年的時間。
他就怕兒子受到了什麼刺激,躲在朋友那裏不肯回家。
只是每離開一座城市,他的心就沉重一分,等到他腳步蹣跚的回到家中時,曾經筆挺的身體已經佝僂,兩鬢更是白髮叢生。
方睿的母親趙亞茹也如同老了十歲,說話的時候顯得有氣無力,雙眼似乎變得渾濁許多。
夫妻二人見面的那一刻,抱在沙發上默默流淚,雖然無聲無息,卻比撕心裂肺的哭嚎更讓人痛心。
一晃三年,夫妻兩人已經從那種痛苦中逐漸恢復,可是此時此刻,卻有人告訴他們得到了兒子的消息。
他們感覺自己有些頭暈,雙腿也開始不斷顫抖,心裏不斷猜測着兒子到底遭遇了什麼。
被綁架,還是畏罪潛逃,又或者是什麼別的原因?
越是到了這一刻,他們反倒越發緊張,若不是扶住身體發抖的方建國,趙亞茹這會兒沒準已經癱倒在地。
「方睿……他還活着嗎?」
方建國用顫抖的語氣問道,這個曾經當過兵,沉默卻堅強的男人,眼神可憐的像個孩子,似乎在乞求對方不要說出什麼壞消息。
對面的男子點了點頭,用沉着的語氣說道:「我還無法確定,只能說你兒子可能還活着!」
方建國僵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喃喃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趙亞茹的眼中卻閃過一絲憂慮,對着男子追問道:「同志,你說可能活着是什麼意思?」
方建國也是一愣,突然發現了男子這句話似乎有着別的含義。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方建國的腦子轉了一圈,向對面的男子說道:「抱歉,我能不能確定一下你們的身份?」
他生怕對方是騙子,知道了自己兒子失蹤的事情,準備上門來騙錢。
趙亞茹楞了一下,很快也就意識到了丈夫這樣說的原因,一顆心又懸在了嗓子眼。
她不怕對方是騙子,而是害怕又得到一個虛假的信息,經歷了太多的失望,她已經不堪重負。
聽到方建國的疑問,那男子笑道:「我身後的這位是負責你們這片區域的警員,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方建國打量了另一名年輕男子,似乎有些眼熟,但是依舊不敢確定。
「這樣吧,你的戰友也在警局上班,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這樣總行了吧!」
男子很有耐心,對着方建國提醒道。
「哦,我這就打電話,請別介意。」
方建國拿出手機,給自己在警局當副局長的戰友打了一個電話,低聲問了幾句後,將電話遞給那名年輕人。
「鄭叔,我是李鵬,李先鋒的兒子。」
「是你小子啊,你爸這幾天在忙什麼,聽說又要娶老伴了?」
「鄭叔你別鬧了,你又不是沒去過我家,我爸要是敢這麼做,我媽還不把他給拆了!」
「哦,開個玩笑,哈哈哈……」
年輕人同方建國的戰友聊了幾句,隨後又將電話遞還給了方建國,臉上帶着一絲笑容。
方建國又與戰友聊了兩句,掛斷電話後,對着面前的三人歉意一笑。
「請你們理解,我也是關心則亂,沒有別的意思。」
來自十九處的男子倒是很欣賞方建國的謹慎,說了一句沒關係後,對着夫妻二人道:「因為特殊的原因,我暫時不能告訴你們具體信息,同時也希望你們能配合我的工作,一起前往京都待一段時間。」
方建國的神經陡然繃緊,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他語氣沉重的試探了一句:「同志,我家的小崽子是不是做了有損國家利益的事情?」
當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