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義打了個嗝,正在犯迷糊,那邊兩個踢館的老者都是仔細看他們,不說楚弦,就說沈子義,就從衣着上看便是非富即貴,而且這裏是京州之地,不知有多少達官貴人,所以他們就算是江湖上有名的武者,在這裏也得小心行事,若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物,那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兩個武者十分謹慎,其中一人開口道:「你們是什麼人?若是沒有關係的,還請離開。」
沈子義酒勁上來了,嘴裏哼唧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所以是楚弦回道:「前段日子在這裏交了銀子學拳,說起來,我也算是這武館的學員。」
這話說出來,那邊齊鳶立刻是心中腹誹不已,要知道當時那銀子還是她出的,不過她也好奇,這個騙子怎麼自己跑來了。
不過看樣子這騙子居然是來幫真陽武館撐腰的,這是讓齊鳶想不到的事情,他難道就看不出,那兩個老者乃是拳術高手?
接下來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楚弦既然已經打算幫這真陽武館,所以也就不等他們反映,直接上前道:「我既然是這武館的弟子,你們跑來踢館,我這當弟子的哪裏能置身事外,肯定是要來替咱們武館解圍,就是你們兩個來搞事情的嗎?」
楚弦大大咧咧走過去,指着兩個老者問道。
那樣子,明顯是要他自己要搞事情的節奏。
這番舉動讓那兩個老者哭笑不得,他們境界不差,都是先天巔峰境界,若是正常情況,自然能看出楚弦不一般。
可問題是,楚弦大病初癒,身子還虛弱着呢,所以就給了人一種假象。
可如果仔細探查,就會發現楚弦看上去虛弱,實際上卻是危險無比,乃是真氣內斂,不發則已,一發驚人。
因為沒看出來楚弦的厲害,所以兩個老者根本是不屑一顧,其中一個直接罵道:「哪裏來的二傻子,你莫不是來碰瓷兒的吧?聽爺爺一句勸,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趕緊滾一邊去。」
至於另外一個,甚至懶得說話,只是衝着那邊盧振海道:「盧館主,你怎麼說也是一門之主,拳法大師,今天被我們將武館砸了,我就不信你不生氣,若是要動手就趁早,若是不敢,就退下吧,有的時候人也要有自知之明,死要面子那是要活受罪的。」
盧振海氣的嘴唇發抖,他上前一步,就要動手,只是他剛踏出一步,就被一個人扣住手腕,給拉了回去。
這人速度極快,場上幾乎沒人能看清他的動作,等到將盧振海拉回去,眾人看清那人之後才是倒吸一口氣,面帶不信。
那人,居然就是剛來的那個滿口狂話的病秧子。
正是楚弦。
楚弦自然看得出來,盧振海已經是收了拳勁內傷,這拳法不似刀劍,一拳破開肉綻是沒有的事情,但要說破壞力,就未必不如刀劍,因為拳法基本都是靠內勁來傷敵,就像是現在的盧振海,楚弦能看出來,內臟已是受損,能站着已經是強撐了,再挨一拳,估摸老命都得交待在這裏。
楚弦怎麼說都算是得了這裏真陽拳法,幫他們一把倒也說得過去,總不能眼看着對方被活活打死吧?
雖說楚弦也看出來那兩個來挑事的老者必然是有人指使,這背後估摸還有貓膩,但楚弦會怕這個?
剛才楚弦用的是一種步法,喚作《鬼影神行》,講究的是鬼魅快速的身法,講究的是速度,這還是楚弦不在最佳狀態,否則在場有些人怕是連影子都看不到。
當然,楚弦的身法那兩個老者能看到,畢竟對方都是先天巔峰級別的武者,而此刻,這兩個老者都是心中一凜,互相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的驚訝。
「看走眼了!」
「想不到,這病秧子還是一個高手。」
當下兩人的神色有些凝重,不過他們也不在意,身法好又如何?他們自己也不差,真動起手來,還是要看修為,這一點,兩個老者不認為這個病秧子是他們的對手。
盧振海本事要差很多,所以他和其他人一樣沒反應過來。
「你,你怎麼……」盧振海剛才只感覺眼前人影一閃,他就被對方被拉了回去,別人不知道他,他剛才拳上是帶着勁氣的,居然被楚弦單手一扣,所有的勁氣就被泄去,這是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