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名中年男子,從銅柱上跌落下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因為飢餓的緣故,此人面色枯黃,骨瘦如柴。
一邊身體被炙烤通紅,隱約就要變得焦黑。
另外一邊身子,則是沾染了毒氣,皮肉快要被完全腐蝕掉。
他跌落到地上的一個反應,並不是痛苦哀嚎,也沒有蜷縮着身子,反而露出了一絲放鬆模樣!銅柱高百米,就這樣跌落下來,當然疼痛難受。
可是,比起被火焰灼燒,被毒氣侵蝕,區區一點痛苦又算得了什麼!啪!一條佈滿荊棘的長鞭,重重落在了此人的背上。
血痕立即浮現,滲出大片大片的鮮血。
「我綁得如此結實,你這個狗東西居然還能掙脫,你是不是存心想讓我難堪?」
一名手持長鞭的高大男子,對着那人罵咧咧道。
每說出一字,高大男子就甩出一鞭。
不多時,那人的後背上,幾乎被血痕所佈滿。
汨汨流淌的鮮血,一片連一片,仿佛要把他染成一個血人。
然而,那人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連一聲哀嚎都沒有,仿佛早已習慣了這種情況。
這一幕發生在林霄的眼前。
他那雙冰冷眸子,殺機不可控制的瀰漫出來:「閻遂,他是閻遂!」
閻遂是林霄麾下的一位堂主。
此人的武道天賦一般,在煉丹一道的天賦極高。
林霄記得,他返回乾坤世界之前,閻遂就成為了八級煉丹師,準備朝着九級層次發起衝擊。
對於閻遂這個人,林霄記得最清楚的是,明明身為一堂之主的他,卻喜歡坐在藥雲劍堂的大門口曬太陽,手上還拿着一個紫砂壺,有事沒事喝幾口。
更有趣的是,紫砂壺裏面裝的是酒,而不是茶。
「我喝得不是酒,也不是茶,是寂寞!」
這句話是閻遂的口頭禪。
因為此話太有趣了,連林霄這個無上劍宗之主,都記在了腦海中。
時至此刻,林霄都記得閻遂的悠閒模樣!豈不料,他現在淪落到這幅田地!「這傢伙就是一個賤骨頭,你越抽打,他就越享受,索性還是省點功夫吧!」
這時,又有幾名手持長鞭的男子走了過來。
「把他扔到最裏面的銅柱上,讓他承受最炙熱的火焰,我就不信,到時候他還能笑得出聲!」
「記住,稍微烤幾分鐘,就給他翻一個面,務必保證全身都要炙烤到,否則,他永遠都不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這傢伙已經被折磨得麻木了,無論用什麼花招,都不能讓他流露出恐懼表情,說實在話,這種人最為無趣,你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灘血肉,根本沒有折磨的快感,只會讓人感到泄氣。」
「你們還真是慘,我掌管的銅柱,都是一些剛來沒多久的新人,比如那個黃飛騰和喬柯,剛開的那幾天,叫得不知道有多慘!」
說出最後一句話的,乃是一個面帶刀疤的橫肉男子。
他越說越興奮,非常得意道:「黃飛騰和喬柯的修為已達道祖之境,你們也不想想,我們這種小蝦米,一旦面對道祖強者,要麼下跪,要麼行禮,哪能像現在這樣大肆宣洩!」
「這話說得不錯,我手下也有幾個道祖,貌似叫林殊和北朝峰,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會對我說狠話,別提有多麼刺激了!」
「真羨慕你們,折磨新人的樂趣,我們怕是體會不到了!」
一道道話音,傳到了林霄耳中。
在神識的籠罩之下,他發現這裏有一百餘人。
這一百餘人,有一部分是堂主,一部分是執事,還有一些是後起之秀。
比如喬柯,他的劍道天賦,讓林霄為之一驚,專門傳授過一招劍術。
比如北朝峰,他最擅長煉器之道,林霄曾想破格提拔他,讓他成為煉雲堂主,掌管無上劍宗的鍛造基業。
「若正常修煉下去,他們必定踏入了道祖之境,乃至是天帝之境,成就一番曠世偉業。」
「但,他們卻淪落至此,還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林霄的眸子,被殺意染成了血紅。
同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