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宏眼睛外凸,仍然在大跨步前行,然而後頸連同喉前已經盡數被一柄小巧的飛刀貫穿,凌厲剛猛的刀氣撕裂脖頸,血液一股一股的噴灑而出。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恐怖的一幕落在三個普通的行人眼中,直接嚇暈了一個,還有兩個褲子濕漉漉一片,哆嗦着反向奔跑,雖然未曾學過武,但潛力激發下,速度也不慢。
項央無視了一眾旁觀武者和行人的目光,幾個起躍奔到冷宏的身後,面無表情,一手扯開冷宏的外衣,另一手碧璽刀斬擊,將冷宏梟首,腦袋掉落在另一手中血色侵染的白布中。
將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腦袋包好,又在倒在地上的屍體中一陣摸索,希望能搜出什麼好東西來。
冷宏此人武道高明,大半仰仗於那門釣蟾雷鼓功,其內氣之剛烈雄渾,隱隱帶着雷音震顫,威力奇大,項央自不會放過這麼一個開拓見識,增強底蘊的機會。
可惜搜來搜去,也是一無所獲,冷宏大概也沒料到項央會找到這裏,更加做夢都沒想到會死在項央的手裏,所以什麼都沒有攜帶,連塊碎銀子也沒有。
項央嘆息一聲,世事豈能盡如人意?罷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只能說此功和他無緣。
起身環顧四周,見到一個縮頭縮腦,面相憨厚的青年正小心翼翼的看向這裏,大袖中甩出一枚金錠落到對方身前,
「此人是神捕門的通緝要犯,現在被我斬殺,你拿着這錢給他好好安葬,剩下的銀子就給你作酬勞。」
這青年並非通曉武藝的江湖人,只是一個平凡的商販,衣服顯得很是寒酸,項央出重金,拋去開銷,還能賺上一筆,自然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項央此番,不是同情可憐,而是為了償還冷宏為他解惑的恩情,使他不必身首分離後,殘軀又被禍害。
你可以說他矯情,也可以說他假仁假義,但他行事全憑自己的本心而發,求得就是一個心安。
直到項央離去許久,那些手持刀劍的武林中人方才炸開了鍋,議論紛紛,猜測項央究竟是哪裏來的強者,武功居然如此高明,只怕後天大成也不過如此了。
那憨厚青年卻是掂量着金錠,笑的嘴都歪了,琢磨着該怎麼將面前的無頭屍身好好埋葬。
另一邊,雅閣軒被項央和冷宏交戰中逸散的氣勁打的四分五裂,那小廝老早見勢不妙就逃離了,等兩人且戰且走,消失在小竹巷尾,方才重新回來。
「秦先生啊秦先生,不是小子我要偷你的錢財,而是你還欠我半個月的工錢,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回來,我先自己取走該得的那一份。」
這雅琴軒只冷宏與打掃小廝兩個,小廝平日清閒,四處閒逛,也知道這先生最看重的地方。
悄悄摸摸的溜到被打的破敗不堪的房間內,走到東牆角下方,這摸摸,那敲敲,最後起開殘存的一塊木板,從地下捧出一個罈子。
打開蓋子,掏出來一看,除了金銀地契之類的財帛,還有一卷厚厚的書冊,小廝吞咽着唾沫,看到正面「釣蟾雷鼓功」五個大字。
再蘸着口水撇開第一頁,眼睛越來越亮,嘴唇哆嗦,幾乎要開心的哭了,天可憐見,他終於要鹹魚翻身了。
第一頁書記載,「釣蟾雷鼓功,乃取自釣蟾氣,天雷音,大鼓勁,三者融為一體之上乘氣功……」
項央自然不知道,自己滿心期待的釣蟾雷鼓功機緣之下已經落到那小廝身上,若不是他這一番出手,小廝今生也沒有修行上乘武道的希望,只能說,一切都是天意。
項央施展輕功返回老周所在的那個藥材鋪暗室,迎着幾個暗部人驚訝與畏懼的目光,一把將包着冷宏腦袋的血布扔到地上。
「冷宏首級在此,徐安柏那邊怎麼樣了?有什麼消息沒有?」
項央此時氣勢依舊未曾平復,目擊之下,幾個暗部人心慌意亂,翻着手中的冊子也是說不出話。
還是老周見過世面,比較給力,搖頭道,
「還沒有,許子桑奸詐,早在徐大人趕去前已經溜走,我們的人正在查他的消息。」
說話時,老周解開血布,見到睜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冷宏頭顱,又驚又喜,真是此人,這下可算是大功到手。
他也未曾想到項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