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於飛休息一陣,屋裏面的徐老頭一臉凝重的跳下炕沿,三兩下摘下皮手套,朝着正和村長李有福談話的王英走了過去,
「檢查完了,李金海全身的傷口有兩處,一處是喉腔中部的聲帶被人以內勁催裂,讓李金海成了啞巴,還有一處就是大家所見的胸部心口被人破開,挖出心臟致死。
而且有一點我要說明,這個破開心臟之人的的確確是用肉掌完成,且掏出後有要麼立馬被珍藏起來,要麼被人吞食,你看屋子裏除了李金海身邊,再無一絲一毫的血跡殘留。」
別看徐老頭費勁吧啦的檢驗將近一個時辰就檢查出這麼點玩意,但他可是排除了李金海全身上下其餘所有部位受傷的可能,等於臨時給李金海做了個全身檢查,這耗費的精力可不少。
王英點點頭,面色依舊陰沉,沒有多少變化,似乎已經有了了解,大聲道,
「來人,將李金海抬回縣衙,注意,不要翻轉屍體。
李村長,這個案子只怕我們縣衙管不了,要移交神捕門,希望你能諒解一番。」
外面四個衙役聞言,在李金海家裏臨時做了個簡易的擔架,然後小心翼翼的進屋將李金海抬到上面,準備運回縣衙。
李有福臉色有些難看,「王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金海這孩子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還想着再過兩年就把村長讓給他做。
現在他人沒了,你們還要把屍體抬走,也沒個交代,我怎麼和他得見家人說?」
說話當間,在外調查的劉豐等捕快和項央於飛也進了屋子,聽到李有福的話,也有些羞臊,捕快職責就是查案緝拿要犯,現在什麼交代都沒有,這是失職啊。
「李老,不是我王英不給你交代,是我,還有我們縣衙給不了你交代。
你知道金海的身手,我更清楚,能悄無聲息的潛入李家,在金海反應不及的情況下碎裂聲帶,掏心而去,這份武功不要說我,就是曾經巔峰時期的錢老英雄也做不到。
還有,你在村里,消息閉塞,但我在縣衙,常常接觸案卷,類似金海這樣的案子,在清江府已經出現不下五例。
受害人都是天生神力之人,死因和金海如出一轍,心臟不翼而飛,神捕門早就已經派遣專門的銅章捕快追查此事,我將金海屍體帶回縣衙,也是等候這位銅章捕快前來確認。
你放心,這個案子已經引起神捕門的重視,刨除模仿作案,金海就是第六個受害人,殺人兇手逍遙不了多長時間的,一旦有消息,我會立馬派人通知你們。」
王英的話不但讓李有福吃了一驚,便是項央劉豐於飛等捕快也是驚訝莫名,和李金海一般死法的已經有五個人了?還是輻射整個清江府的範圍,看來的確是很棘手。
流竄作案,這是從古至今都很難的一種案子,身份來歷不詳,目的不詳,甚至去向也有可能不明,這對官府,乃至神捕門這樣的大勢力,都是一種挑戰。
好說歹說,李有福和李金海的家人才放了手,允許縣衙帶走李金海的屍體,不過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破案,給受害人家屬一個交代。
其實到了這一步,縣衙給再多的承諾也是枉然,因為縣衙的捕快沒能力,也不敢繼續插手這個案子,一切只能依靠神捕門,如果神捕門不給力,那這個案子就會無限期拖延,直到某一天徹底結案。
回去的路上,項央有些沉悶,雖然還在練習是神行百變的身法步法,但明顯裝着事情,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他是在想,這個世界和他以前生活的不太一樣,之前的日子,他忙着報仇,忙着完成無字天書發佈的任務,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認真的觀察這個世界。
但有時間了,看到了,又讓他覺得有些失落,甚至失望,有武功的世界的確很好,讓他體味到這種超凡能力的滋味,但也看到了這種超凡能力帶來的弊端。
有能力,必然導致心態的失衡,最明顯的就是劉乘和李金海的這件案子。
劉乘劍斬雄大,威逼其子嗣和雄二,以武力鎮服巨熊幫,改天換地,成立飛羽幫,這從旁觀者角度來看,就是強取他人財產基業,非君子所為。
還有李金海一案,剖心也就罷了,聽徐老頭的意思,很可能被人吞服,這就讓人難以理解了,不管是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