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已經在吃魚。
她吃了兩三口,便道:「好了,都給你。」
蘇籍無奈,你是公主也不能叫我吃你的剩菜吧。
「你不高興嗎?」南康有點奇怪,她以前給侍女吃自己的剩菜,她們都是感激涕零。
然後她又想通了,畢竟蘇籍可不怎麼聽她的話。
適才蘇籍聽她的話趕走了那些討厭的蒼蠅,才讓她有些膨脹。
「我吃。」
畢竟是自己的勞動成果,不能浪費。
蘇籍便老老實實把烤魚吃完。
隨後蘇籍又帶公主到處閒逛。
雖說秋盡江南草未凋,但江南最好的還是三月鶯飛草長的時候,所以南康很快生厭。
到了傍晚吃過蓴菜羹和鱸魚膾,蘇籍如法炮製帶南康回去。
…
…
「你這次叫我怎麼說你好。」
北鎮撫司,魏凌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蘇籍道:「反正公主說她會搞定的。」
「好吧。」
蘇籍一句話,把魏凌雲所有的說辭都堵了回來。
不過作為大晉神朝的公主,南康確實有這個能力。而且蘇籍這次幹的事雖然荒唐,但到底是公主自己同意的。
其實前代赤漢神朝時,那些公主連更不可思議的事都玩過。
說白了,京城的二代們,多多少少都有過恣意妄為的時候,只是年紀大了,玩累了,才會學着收斂。
權力不但能使人墮落,也可以教人放飛自我。
老老實實,謹守本分的人,在京城權貴的圈子裏,未必吃香,甚至會被人認為太慫,太膿包。
謹小慎微是寒門臣子的本分,可不是高門貴族子弟的本分。
「你家那兩個姑娘已經名動京城,昨晚又開了一場,賺了萬金不止,今天還會更多,這些錢你打算怎麼用?」
「不是我的錢,而是我們的錢,參與進來的都有份。」
「好吧,算你識相。」
「不過你應該少拿一點,畢竟你能起到的作用,公主也能起到,只會更好。」
「你不說這話會死麼。」
「只是稱述事實。」
「還有一件事,關於天山派的。」
「你說。」
「你師父失蹤了。」
魏凌雲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也知道了。」
蘇籍好奇道:「你早知道了?」
魏凌雲道:「五日前就知道,但我師父武功通神,他應該是自己走的。」
「天山派內部現在如何?」
「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
「先是草原大亂,然後京畿地震以及你師父失蹤,可以預料西北將會不太平。」
「你覺得這些事有關聯?」
「也許是巧合。」
「其實還有一件事。」
「嗯?」
「韓國公停止向朝廷繳納賦稅了。」
蘇籍不由驚訝。三大韓國公,若是在開國,自然以趙、魏最強,但現在,卻是韓國公最強。因為韓國公常年守衛大晉神朝東邊的門戶,震懾新羅、東夷。其麾下不但有二十萬大軍,更自設幕府,有臨機決斷之權,還可以收繳遼東的賦稅,儼然是國中之國。
只是遼東苦寒,大晉神朝治理不易,而且當初韓國公主動請纓去鎮守遼東,所以大晉神朝自己許下許多便宜條件。
到這些年,雖說韓國公漸有尾大不掉的架勢,終歸對朝廷還算恭敬。
只是突然間,韓國公拒絕繳納賦稅,着實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而且這個時間點,正是京畿遭遇地震的時候。
現在大晉神朝總不能妄動刀兵,首要是安撫百姓。
如此一來,韓國公便爭取到了時間。
「如此大事,朝廷難道事先一點察覺都沒有?」
「沒。」
蘇籍嘆息道:「看來咱們有的忙了。」
魏凌雲道:「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