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霎時涼了半截,要是按照他這麼說……想撞死我們的還另有其人?
「那我們……」我的腦子完全一團漿糊,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該怎麼辦?
「別擔心,我已經派了兩個人平時跟着你們,應該不會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了。」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似的說道。
心裏忽然有一種無助的感覺,現在好像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能救我了。
「對了,之前那具屍體的結果有消息了。」叔叔忽然說道,「那確實是林樂樂,經過了dna對比之後。」
聽到這樣的消息,我覺得我已經很淡定了,之前自從看到那枚戒指的時候我就知道那絕對是林樂樂。
「現在他的家人已經開始善後的工作了,你們如果有空的話就去看看吧,安慰一下他家裏人,好像受打擊挺大的,今天還在警署鬧了一陣。」
我只好點了點頭,雖然平時和林樂樂的關係僅限於同學,但這種時候……
誰遇見着這種事都不好受,如果是我出事了的話……
……
辦好了出院手續之後,已經是下午了,我和彭哲打車去了警署,叔叔因為有事的原因上午就回去了。
彭哲看上去比我還緊張的樣子,因為他平時和林樂樂的關係還算不錯,出了這樣的事情……
「別傷心了,逝者已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卻發現他身上異常的僵硬,好像收到了什麼刺激似的。
我嚇了一跳,愣愣的回過頭看他,卻發現他的眼神正直勾勾的不知道在看什麼。
我往前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司機大叔也正開着車。
「怎麼了?」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順便摸了摸他的腦門,也不發燒。
「我……我的短訊……」他有些緊張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我。
我看了一眼,還是之前林樂樂發給他的那一條叫他還東西的短訊。
「怎麼了這短訊?」我看了半天還是沒看出來有哪裏奇怪的地方,但彭哲看上去卻異常的緊張。
「看日期……」他指了指上面的日期,顯示的是七月二十號,而今天已經是七月二十五號了。
我還是沒看出來怎麼回事,只是前幾天給他發的短訊而已,雖然內容詭異了點,但日期應該沒問題啊。
「你叔叔說,法醫說他的死亡日期應該是『至少』一周了,那這短訊……」彭哲頗為緊張的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愣住了,那這麼說……這短訊發過來的時候林樂樂應該已經死了?
不可能啊!他這個人很少讓別人碰自己的東西,別人怎麼會拿着他的手機發短訊!?而且我們沒有人知道他手機的解鎖密碼啊!
「你先別慌,萬一是其他人發的呢……」我的心也跟着怦怦直跳了起來,剛剛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現在看來……
如果不是鬧鬼了,那就是發短訊的另有其人,說不定就是想弄死我們的室友……
「我覺得這件事不可能這麼簡單……最近你也要小心……」彭哲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的我越來越害怕了起來……
分別針對了我和彭哲之後,下一步的計劃究竟是什麼呢……
到了警署之後,林樂樂的父母已經回去了,我們並沒有看到。
「他的遺體現在還不能被接走,在這個案子破了之前,如果你們想告別的話等以後吧。」
林樂樂的父母來這裏估計就是為了這件事,自己的兒子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連一個像樣的葬禮都沒有的辦,連自家兒子的遺體都不能接回家。
「這是他父母留下來的名片,你們要是想找他們也要小心點,現在他母親情緒不太穩定。」叔叔說着遞給了我一張名片,上面清晰的印着林帆兩個字。
估計是林樂樂的父親了。
我和彭哲對視一眼,他朝我點了點頭。
說實話,我是一點都不想去見他的父母,可是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我說什麼。
「大叔,去市立醫院。」隨手打了一輛車子之後,我和大叔說了一句。
那大叔應了一聲,我也沒仔細看,結果開着車他忽然和我說起話來了。
「你們去市立醫院?」他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駕駛室的位置傳來。
我先是一愣,然後說了一聲是,可那大叔忽然嘆了一口氣,從後視鏡我分明能看到他那一雙有些凹陷的眼睛,正從後視鏡打量着我們兩個。
我的心微微有些緊張起來。
「大叔,您這是什麼意思?」看來他好像知道什麼似的,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種叫做……同情的神色?
「現在市立醫院可戒備森嚴啊,你們知道出了什麼事嗎?」他是不是的瞟一眼後視鏡的我們。
「什麼事?」雖然我知道大概是什麼情況,但……不是說進行了保密嗎?
「最近醫院裏被治死了一個人,說是醫療事故,現在家屬在那邊鬧得很慘,都出動警力了。」大叔慢悠悠的解釋道。
我先是一愣,然後立刻問道:「什麼?醫療事故?」
我看了彭哲一眼,發現他也是一樣的驚訝,這和我們知道的林樂樂事件完全不同。
「對,具體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上午我還經過了,門口都擺上白布了。」司機大叔咂舌道,好像對這種八卦的事情津津樂道似的。
不過我對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現在這種時候忽然出了這種事,更讓人害怕了。
也不知道林樂樂那邊怎麼樣了,剛剛給他父親打電話,說是他們在醫院看望林樂樂。
所以我們一萬個不願意也只能去市立醫院了。
「呵呵,所以你倆小心點吧,小心惹禍上身啊……」大叔沙啞的聲音提醒道,聽的我更加不舒服了起來。
「謝謝……」我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我們能跟人家家屬惹上什麼事啊,不去看不就好了。
我在心裏瘋狂的吐槽道,可那司機大叔只是頗為同情的看了我倆一眼之後,才繼續哼起了自己的小曲。
到了醫院之後,我和彭哲付過款之後司機大叔一溜煙的沒影了。
來了之後才知道,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門口已經有好幾輛警車停在這裏,而門口的白布也是格外的刺眼。
但這還是不減醫院的就醫人數,畢竟是b市比較好的醫院之一了。
門口的黑白照片看得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那一雙無神的雙眼不知道在冷冷的盯着誰,但卻能透過他的眼睛看到那種絕望的內心。
「我們快走吧,這表情看的滲人。」彭哲趕緊推了我一把,我倆趕緊從偏門往裏走。
叔叔說他應該是在地下一層,就在停車場的附近的另一邊,雖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