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江路段發生的事件,在席鋒寒親自召開的發佈會上,民眾安定,這件事情立即被壓制下去,只以一輛賀車不明原因起火爆炸為由,把這件事情消匿。
在新聞上看見這起消息,席鋒寒的至親還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他,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席鋒寒只能騙她說,自已沒有車隊裏,一直在辦公室里。
事發過後一個小時,程漓月也擔心的打來了電話,席鋒寒也依然騙了她。在發佈會之後的,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餐席鋒寒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立即讓手下聯合一群搜救隊前往火火跳江的那個地方尋找,即便知道為時已晚,但是,他希望不希望她的屍體葬身魚腹,而是找
一處墓地好好的安放着她。
七八條搜索船開着探燈,在江邊尋找,然而,忙碌一整夜,卻沒有任何消息,江面上沒有飄着的女孩屍體。
這一夜,席鋒寒一夜未睡,他不斷的得到了手下的回話,沒有找到。
這令他的心越發沉了下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一個安葬地,然而,她是不是不願意被他找到?
就像她奄奄一息的時候,卻還要奮力的掙脫他的懷抱,獨自面對她的死亡。
凌晨五點,席鋒寒修長的身軀坐在沙發上,雙眼猩紅着,佈滿了血絲,而他就這麼整整的坐了一夜,腦海里,全是和她在這間房間裏的生活細節,還有她死之前的那一抹微笑。他原本並不準備開槍,然而,當她的手抬起,失去了兩名保鏢,加上她的身份,令他憤怒之極,所以,那一刻,他開槍了,原本,他的對準的是她的胸口,最後,卻在開槍之際做出了一絲偏移,打在了她
的肩胛骨上。
可是,她的槍指向得不是他,而是她的同伴,她一槍斃命於自已的同伴,只為保護他。
而他的子彈卻無情的穿過她的身體。
席鋒寒的腦海里,久久的迴蕩着那一聲槍響,那麼的清晰,仿佛聽見了子彈穿透着的聲音,在她那漂亮的鎖骨下方,她的肩膀過於單薄,所以,子彈竟然擊穿而過,擊出一個血洞…
席鋒寒閉上的眼睛,又猛然睜開,仿佛他感覺她的微笑就在眼帘,他睜開眼睛想要尋找,想要知道,她是不是在這間房間。
可是,他面對的,只有清冷的空氣,還有死寂一般的房間。
他必須面對一個事實,這個女人永遠也回不來了。
清晨,助手敲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沙發上俊顏憔悴,雙眼泛紅的男人,他立即吃驚,「席少,您未睡嗎?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席鋒寒伸手擰了擰眉峰,聲線暗啞的尋問,「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消息,搜救隊的人說,江水流動性比較強,也許小柳小姐的身影已經衝到下游去了。」
席鋒寒深深呼吸一口氣,「那就派人去下游找,不論如何,找到她。」
「是,我已經附近下去了,所有收瞼的屍體,都會去檢查一下的,看看有沒有小柳小姐的。」
席鋒寒咬了咬唇,聽到屍體的兩個字,他的臉色似乎更森寒了幾分。
助理立即不敢再提這件事情了,換了一個話題道,「席少,您現在處於關鍵時刻,您的繼位大典就在三天之後了,您還是以國事為重吧!」
席鋒寒微微呼了一口氣,站起身道,「走吧!去總統府。」
「您不想休息一下嗎?」
「不用!」席鋒寒根本不能入睡,入睡全是火火的身影,他擔心在夢裏再一次夢見她死去的樣子,那會令他的心沉痛到無於復加。
宮夜霄的公寓裏。程漓月睜開眼睛,一個好眠的夜晚,令她的肌膚看起來粉粉嫩嫩的,仿佛越活越年輕的了,她看着身邊的男人已經起床了,她抿唇一笑,背靠着枕頭,低下頭看着微微鼓起的肚子裏,仿佛有一條小魚兒在
游來游去,她不由笑了一下,小傢伙也跟着她一起醒過來了。
程漓月出了臥室的門,就聽見廚房裏傳來了煮早餐的聲音,她抿唇一笑,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她輕輕的繫緊了睡衣的帶子。
走進廚房,看着正在煎雞蛋和熱牛奶的男人,她伸手自身後輕輕的環住他的腰身,小臉蛋幸福的貼在他的背部。
「馬上就好了,再等一會兒。」宮夜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