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她們就算不爽，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否則還能如何？
……
學堂，開學第二天，林子凡便開始真正當其了全職老師，嗯……沒錯，不但是全職老師，還要兼任『校長』、『班主任』以及所有的『科任老師』……
首先要上的課，便是識字！
重臣的家眷還好，無論文官武官，都有培養自家後代的心思，所以大多會找人從小給自家後輩們教導一些知識，至少寫個自己的名字和一些常用文字還是沒問題。
但平民家的孩子，認字的人卻是十不存一，更多人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林子凡自然只能先教他們認字！
是以，前期的課程安排倒也簡單……
上午就是『語文』學習文字，下午『數學』，學習算術等知識……至於物理、生物和化學啥的，現在還為時過早，根本沒法教！
但……語文和數學基本的加減法，這些在林子凡看來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課程，在開課之後，卻幾乎將他給氣死！
語文？認字？沒毛病……
在黑板上寫下字後，林子凡教學生怎麼讀，這些學生也都老老實實跟着讀，教他們寫的時候，學生們也是老老實實的在寫……
可當半天時間過去，讓他們寫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
好嘛，能寫出來的人寥寥無幾，其他人，不是寫錯，就是寫的跟雞爪子似的，根本沒法看！
也就那九個重臣後代，勉強寫的還不錯，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林思雨這丫頭……
這丫頭是識字的，所以名字會寫，但這丫頭的字，卻也是林子凡見過最丑的一個，沒有之一！！！
看到學生們交上來的『答案』，林子凡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中午連飯都吃不下了……
「我特麼這是帶了一群什麼樣的學生啊？平均年齡十歲左右，竟然學了半天，還不會寫自己的名字……我了個擦！」
他幾乎吐血，更是差點忍不住掏出AWM，將那些寫錯的學生每人來上一槍……
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平靜下來，但下午的課，卻又讓他差點氣出腦血栓來……
上課到一半，林子凡自認為教的十以內加減法，簡單的一批，甚至他都重複過無數次了，總不會有人再錯了吧？
所以，他詢問道：「誰來告訴我，一減一等於多少？」
「老師！我，我！」向前進舉起了小手……這是一個男孩子，只從林子凡給眾人灌輸了男女平等的思想之後，這小子便一直很活躍，且認為自己很有天賦，嗯……
「那就你了！說，等於多少！」林子凡讓他回答，這小子瞬間起身：「老師，一減一等於……二！」
「嗯，對……對個鬼啊！」林子凡猛然瞪眼，原本他還以為誰都能回答上來這個問題，所以直接準備說對，可結果對方卻說出一減一等於二？？？？
「重新算！」他無語道：「看我的手！左手一根手指，右手一根手指……」
他伸出雙手食指放在一起：「左手減去右手，等於多少？」
向前進：「……」
只見這小子竟然也舉起了左右兩手的食指道：「左手一根手指，右手一根手指……」
兩根手指並排放在一起：「左手減去右手，等於兩根，沒錯啊？」
「我……」林子凡無語凝噎……
神他媽沒錯，你這是減麼？你特麼這是加啊！！！
「向後退，你來說！」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只能讓向前進的雙胞胎弟弟，向後退來回答……
「老師……我覺得……是等於二，沒錯呀？」
「我特麼……」
林子凡鮮血一口老血噴出來，這特麼還沒錯呢？還就是等於二？他轉眼一看，甚至還發現不少學生都在點頭，表示認可的模樣，不由一陣無語……
「我特娘的這是要教一群什麼樣的學生啊……這些人，我真能教的出來麼？？？？」
這一刻，他開始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高度懷疑……
沒辦法，這樣的情況下，不懷疑人生都難！
「你們就給我站着上課！！！」
他怒吼一聲：「誰來告訴我，你家有一塊肉，但是這塊肉被你吃了，所以你家裏還有多少肉？」
「廢話！」林思雨一臉嫌棄道：「一塊肉都被吃了，還有肉？當然是沒有肉了！」
「所以呢？一減一等於多少？」林子凡也沒計較林思雨的嘀嘀咕咕，準備趁熱打鐵，讓學生們知道一減一到底等於多少。
「二！」
誰知，學生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我特麼……」
噗！！！
這次林子凡是真忍不住了：「春夏秋冬，給我進來！」
大人？
春夏秋冬一臉茫然的進了教室……
「監督他們，給我念！」
「就念一減一等於零，每人念一百次，誰敢少念，就給我念一千遍！」
林子凡是真沒辦法了，只能出絕招！
你們不知不知道麼？你們不是記不住麼？我特麼讓你們每人念個千百遍，我看你們還能不能記住！
這個時候，林子凡甚至都不再去想如何才能讓他們真正理解和搞清楚為什麼一等一等於零了，反正先死死的灌輸，讓她們知道一等一等於零再說！
一刻鐘之後，學生們心不甘情不願，但卻也知道，問一減一等於多少的時候，回答零了……
顯然，這個笨辦法，還是有用的！
林子凡頗為欣慰，認為自己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但誰知道……這特麼僅僅是開始！
從這一天開始，往後足足一個多星期，鈴蘭學府不時便會傳出林子凡的咆哮之聲！
他的血壓，每天都會升高無數次！
不是因為身體不好，而是這些學生，實在是太……有天賦了！
足足一個星期，這些學生的平均水平，也就是能寫出百八十個常用漢字，算個一百以內的加減法、背個九九乘法表什麼的……
嗯，還只是能背和能算出正確答案，並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個答案！
如果和四五歲的小學生相比，這個進度已經算快，但……他們已經十歲了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