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將軍等人面面相覷……
女帝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們還能再說什麼？自然是只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了。
……
生育率的問題暫時告一段落，林子凡等人繼續前行，但……還沒走幾步，幾名服飾明顯有區別的歪果仁，闖入了他們的視線。
同時，她們的話語，讓林子凡與女帝等人，格外在意。
那是幾個看上去頗有些錢財的外國商人。
年長的，約莫四十餘歲，最小的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模樣，姿色都不算低。
此刻，她們七八人走在長安街頭，看着燈火輝煌的長安城各個角落，臉上滿是震驚與不解。
「這……就是長安城？那個傳說中，世界上最差的都城，沒有之一的蠻荒城市？？？」
「蠻荒城市，也能這麼漂亮麼？而且夜裏都這般明亮？」
「老媽，你不是一直說，長安比咱們安瀾城差了很多麼？為什麼……我覺得，安瀾城連長安的一半兒都比不上？」
「是啊小姑，我也有這種感覺，這是為什麼……？」
幾人之中，唯一年長的婦女翻了翻白眼，無語凝噎……
你們特麼問我，我問誰去？
老娘在這長安與安瀾城之間，來來回回都好多年了，加起來至少也有近二十年了吧？
而且，因為生意的關係，還去過不少其他城市，見識過至少十個國家的都城！
根據老娘的經歷來看，長安城本就是最落後、最差的都城沒有之一！
要不是長安的銀子最好賺，我會經常往這兒跑？
可誰特娘的知道這一次帶你們過來準備漲漲見識，順便把生意的一部分交給自己女兒的時候，會出現這種變故？
燈火輝煌，夜如白晝！
這他媽還是長安城麼？
甚至，她此刻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自己這二十多年來，一小半時間都待在長安城中，也特娘的沒見過長安出現過這幅景象啊！
見鬼了不成？
她心中罵娘，但孩子們還等待着自己的回答，又不能沉默。只能翻着白眼道：「人呢……要向前看！」
「你們永遠要記住這一點，沒有任何東西是一成不變的！無論是誰，還是樹，亦或是一座城池！」
「長安在以往，的確是最差的都城，沒有之一！」
「但如今，長安已經崛起，今非昔比！」
「不說其他，僅僅是這夜如白晝，宛若不夜之城的一面，其他都城，就算是拍馬也及不上啊！」
她幽幽一嘆，雖然有些不願承認自家首都還比不過一個蠻子的首都，而且這個蠻子的首都，還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差的首都！
但如今，事實就這般明顯的擺在她眼前，就算不想承認也不行！
與其遮遮掩掩，倒還不如正常一些，或許還能在自己女兒和晚輩面前，表現的大氣一些，不是麼？
「原來是這樣麼？」
「這變化……可真大啊！」
「以往聽姑姑講過長安的景象，其實，仔細去看的話，與姑姑講的沒什麼區別，但這燈火輝煌的一幕，便足以席捲一切不足呢！」
「是啊！真是驚人，誰能想到，一直都是最落後、最差、最髒的長安，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成如此驚人的存在？」
「真想知道，那一個個圓溜溜的東西，為什麼會發光啊……」
「可惜，咱們不能去弄一個，不然，一旦被守衛抓住，可就不是十兩銀子和挨一頓板子那麼簡單了！」
「就因為那個黑了心的准親王林子凡，現在，大唐朝廷都跟着學壞了……」
「同樣是破壞這什麼玩意兒路燈，大唐之人，罰款十兩外加挨板子。」
「咱們這些外國人若是破壞了，卻是要足足罰款一萬兩……」
「唉……」
眾人幽幽一嘆，好奇心得不到解決的感受，可真是……難受啊！
……
這些話語，被林子凡等人一字不落的停在耳朵里，身為大唐之人，一種自豪，悠然而生。
但霍大將軍，卻是瞬間偷笑了起來，並低聲道：「林尚書，你看，你這黑心的名號，傳的可真夠遠的咧……」
齊月杉也笑了，口中卻道：「不過我倒是覺得，黑心沒什麼錯。」
「在以往，我何曾聽到過其他國家的人，如此評價咱們長安城？從來沒有過啊！」
「以往，各國之人提起咱們大唐、長安，都是以『蠻子』、『蠻城』稱呼，可見咱們大唐之人與長安城在她們眼中，根本就是落後與髒亂差的代名詞！」
「可如今，就算是趙國來的人，也要真心實意的說一聲，長安牛逼……」
「若是沒有林尚書的黑心，長安，哪兒會有如今的風光？」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就連想調笑林子凡一番的霍大將軍，也是覺得很有道理。
女帝雖然未曾有什麼表情，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不自覺眯成了月牙，顯然，對於齊月杉的稱讚，女帝很爽……
甚至，稱讚林子凡比稱讚自己，比拍自己馬屁，還要讓女帝覺得更爽！
……
月色如水，燈光下的長安，格外美麗。
雖然很多地方，依舊破舊，不知道屹立了多少年的石頭建築，滿是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但……夜如白晝這一點，便足以遮擋一切！
哪怕是那些歲月的斑駁痕跡，在這一刻，也顯得別有一番韻味了。
就仿佛傳說中的一白遮百丑……，光明，足以驅散絕大部分不好的事物！
一路穿行，林子凡與女帝等人，見識到好些次有意思的事，才終於回到皇宮。
至於其她將軍，則是在來到自家附近的地方之後，便與兩人分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你……還不回去？」
林子凡跟女帝一路晃晃悠悠來到棲鳳閣，完全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女帝不由露出了一抹有些奇特的笑容……
「陛下，臣還是……留下來侍寢吧？」
「哦？你……還扛得住麼？」
「陛下都扛得住，臣豈能扛不住？」林子凡把胸膛拍的啪啪作響……
「既然如此，朕……可就不客氣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