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吳寧!!!」
武三思砰的一聲砸在凳上。
那個欲娶商女,惹得聖后大怒的人,又是吳寧!?
之前,三道聖旨加於凡人的是吳寧;進獻《醒世方》惹得聖后頓生海貿之心的人是吳寧;把王弘義、索元禮殺的片甲不留的人是吳寧!!
他託付周興暗查吳寧,卻被連帶一眾酷吏一網打盡的,還是吳寧!!
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武三思只覺頭疼欲裂,能讓聖后一而再,再而三的連連青睞,這個吳寧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為什麼連婚娶之事,欲得商女這種家務事,都要聖后操心?
正在苦思不得其果之時,家奴卻是再次折返,手中又多了一張包在石頭外面的字條。
「稟報尚書,這是」
「這是下人後院牆根找到的,也不知道是誰剛扔進來的。」
「嗯?」武三思一愣,疑然接過,打開一看。
騰!!
武尚書整個人都射了起來,慌張大吼!「快!!」
「去把這人給我追回來!!」
「是是!!」家奴忙不跌地點頭,心中卻是苦的不行,後牆外就是坊街人來人往,又過了有一陣子了,上哪兒追去?
而武三思捧着那張皺巴巴的紙條,只覺渾身生寒,如墜三冬。
上面寫道:
「房州吳寧,有一丑舅,實為武敏之。」
「吳寧其人,亦是十五年前,左劍道人闖宮攜走的那個男嬰!!」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武三思呆若木雞,攤倒在案。
難怪聖后會對吳寧連下三旨,難怪那一箱子《醒世方》聖后如此偏信,卻密而不發。
難怪王弘義等人一再招惹,無一人得善終。
難怪聖后會這般在意吳寧娶了一個商女。
原來,他是李家後人,是十五年前,那丟了的皇子!?
不!
是李武兩家的後人!是李武兩家的皇子啊!
想到這裏,武三思再震。
他想到一種可能,一種讓他更為震驚的可能。
聖后既然要登基稱帝,為何到了現在,對於皇儲之事還猶豫不決??
既然知道吳寧所在,為什麼還不接回京中,以正身世?
為什麼對吳寧又青睞有加,一信再信,一寵再寵??
她不會是
一個討聖后喜歡的皇子,一個能寫出《醒世方》,以凡人之身除掉酷吏集團的天縱之才,又同時流着李武兩家的血脈
一但他驗明正身,回歸本姓,那李顯、李賢、李旦!武承嗣,包括他武三思,誰還是他的對手?誰還能與他爭!?
想到這裏,武三思不敢再往下想了。
靜靜地端詳着那兩張剛剛送到手上的紙條,坐了整整一個白天。
傍晚,家奴來報,不出所料,並沒有找到傳信之人的形藏。
武三思重重地呼了一氣,把那兩張字條狠狠地攥在手裏,攥到指節泛白,終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來人,我累了,備湯沐浴。」
武三思心說,我急什麼?有人應該比我更急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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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被這個驚天之秘攪和得心神不寧者,顯然不只武三思一個。
大唐太常少卿竇孝諶將將趕在宮門落鎖之前沖入了皇城,守衛皇城的羽林衛郎將一聽竇孝諶有急務要面見當今聖上李旦,急忙稟報武則天。
一邊走,那郎將還一邊吐槽呢:
這個竇孝諶當真是分不清誰大誰小啊!夜晚闖宮,就算天大的事兒,你也得是先見聖后,怎麼還往皇帝身邊兒貼呢?也不怕聖后記仇,直接宰了你?
可是,這將衛想錯了,武老太太對此還真就沒什麼介意的。
因為就在剛剛,她已經收到了一本奏報,就是竇孝諶的來意,明堂工期又延誤了。
原本應在七月十五上元節之前完工,竇孝諶負責監工,並已經打了包票,上元節祖祭可在明堂進行。
可是如今已是七月初八,離上元節不足七日,竇孝諶眼看就要犯下欺君之罪,當然是熱
第一七六章 誰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