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煒也是見好就收,反正他本來就不想把這個事情鬧大,更不想通過這台晚會出名,現在的他只想安安靜靜的積蓄力量,得到實際的好處才是正理。
最終曾煒選擇了這一套比較靠近堂伯曾垂鈺家和俞明菊家的四室兩廳套房。
事實上,當曾煒的父母在八月初接到廠里的通知,讓他們去拿這套房子的鑰匙的時候,都還有些發懵,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曾煒的父母還想去找廠里的領導打聽原因,但是被曾煒阻止了。他告訴父母,有好處只管拿就是了,沒必要去追究太多。事實上是他不想自己前段時間鼓搗的那些事情被父母知道,要不然,會產生很多變數。
當然,就算是他們去詢問,也很難得到真相,因為絕大部分煙廠的領導,也不清楚為什麼上面要將這樣一套房子分給曾家。
要知道,這樣一套房子,對於不差錢的煙廠來說,也是很好的一檔房子,僅次於廠領導們住的獨棟小洋樓,只有煙廠的科室一級的領導才能分到。就連俞明菊的父親,還有曾煒的堂伯曾垂鈺家這樣的煙廠的中層幹部,都沒有分到這樣的房子。
這套房子本來已經裝修好了的,曾煒父親拿到鑰匙後,直接就住了進去。之前他都是住在廠里提供的一個臨時單間裏面。
曾煒也是老實不客氣的佔據了一個房間,作為自己在城裏面的落腳點。這樣他今後幾年在城裏讀書,就不需要再跟幾個同學擠在狹小的宿舍裏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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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青年一路上問東問西,像個跟屁蟲一樣的綴在後面,讓人非常厭煩。
俞明菊抱着自己的書本,低着頭一直向前走,等到了曾煒家門前的時候才停下了腳步,然後回過頭來,有些挪揄的問道:「我到地方了,你不會也想跟進來吧?」
那男青年一愣,知道對方這是在下逐客令了,不過他不想就此放棄,訕訕的說道:「哈,我就是送一送你,你忙去吧!我等着你忙完出來好啦!」
俞明菊搖了搖頭,心說這位還真是一劑狗皮膏藥,不過她也沒辦法直接將人趕走,也只有不管這傢伙,徑直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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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裏只有曾煒一個人,父親在上班,而大姐曾孌和二姐曾彤則是在家裏幫忙,如今正是養豬場最忙碌的時候,可沒有閒人。
事實上,如果不是曾煒藉口要在城裏物色店面,為即將開始的豬肉銷售做準備,他也得在家裏幫忙才行。
看着匆匆走進門的俞明菊,曾煒有些詫異的問道:「俞老師,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啊?」
俞明菊無奈的說道:「我這是來你這裏避難了,在家裏根本得不到清淨。」
曾煒笑了笑,說道:「怎麼,又有人上門去堵俞老師你啊?我說俞老師你就偷着樂吧,有那麼多的追求者,這說明了你的魅力已經無敵了。」
俞明菊白了曾煒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就可着勁的損你老師吧。」
曾煒嘿嘿一笑,說道:「俞老師,你要是依着我給你提供的招兒,這些麻煩根本不是麻煩。那些戰五渣,只要我大哥往你家門外一站,跑都來不及呢。」
俞明菊當然知道曾煒這又是想撮合自己跟他那位大堂哥了。說實在的,自己對那個有些黑有些矮的傢伙,並沒有什麼反感。可是,自己對他同樣說不上有什麼好感,至少自己對他,沒有那種心動的感覺。
事實上,曾佑旻的個人條件還算是不錯的,才二十五歲,就已經是正股級幹部了,甚至還主持着一個鄉的政法工作,這對一個沒什麼背景的人來說,可謂是難能可貴。
而且曾佑旻這個人的心眼好,與他相處,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這樣的一個男人,對於那種想要安安心心過日子的女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可是,俞明菊覺得自己並不是那種想過着那種每天跟油鹽醬醋打交道的居家婦女,尤其是現在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一個明星人物了。
所以,對於曾煒的話,她只能是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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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俞明菊的表現,曾煒覺得,自己大堂哥跟自己這位美女老師,恐怕可能性很小了。
他心中也是苦笑,有些後悔讓俞明菊跑去晚會唱那一首《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