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很快就到了下一個站點,晚上又不好打車,伍梓棋小跑了好一會兒才打了一輛車回到了盧漢生所在的小區。
和保安扯皮了十多分鐘,在保安的陪同下,伍梓棋到了盧漢生門口。
門一推就開,電燈打不開,還好保安身上有手電筒,在電筒的光線下,能看到客廳里之前擺放得有條不紊的手辦、娃娃此刻散落了一地,地上不僅有血跡,還有幾塊碎肉。
看到這情景,保安嚇得腿軟,大叫一聲,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怎、怎、怎麼這麼倒霉啊,這小區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接連兩天都出怪事,我不幹了,我不幹了。」
伍梓棋也被眼前的畫面嚇得冷汗直流,眼紅泛酸,無比自責自己沒有堅持留在這裏,不然,聽到動靜就衝進去的話,或許還能救這小子一命吧。
保安掏着手機,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我馬上報警。」
就在這時,忽然砰的一下臥室的門被甩開,穿着睡衣的盧漢生跳了出來,做了一個超人的起飛的動作,還用手機的光照着他的臉誇張的笑道,「哈哈,surprise otherfaker!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老子沒死!」
「啪」
盧漢生打開枱燈,屋內立刻亮了起來,他表情異常得意的說道,「我剛才把客廳的電閘關了,你們有沒有嚇尿啊?」
「咦,伍梓棋,你哭了啊,哈哈哈,你竟然為老子哭,我好感動哦!」
伍梓棋暴跳如雷的衝上去,照着盧漢生那張惡作劇得逞的臉就是一拳,「你這個混蛋,這一切都是你搞得惡作劇是不是!就為了看我出醜?這個玩笑很搞笑麼?看我為你擔心,為你着急,你很得意?」
盧漢生右手捂着被揍的臉,也沒還手,揮着左手求饒道,「別別別,兄弟,別這麼火大嘛,看到你這麼為我擔心,我已經後悔開你玩笑了。」
「呵呵,盧漢生,你好樣的啊,你以後再有什麼事情,可別再找我了,另外,其他幾個知道你的計劃麼?」自己擔驚受怕的在外面吹了大半夜的秋風,又被人惡搞,伍梓棋現在火大的不行。
「他們不知道,都是我自己做的,我錯了,對不起嘛,我,我只是想報復一下你,誰讓你威脅說燒了我的娃娃的,我才、才叫保安把你趕走,然後……又用電腦剪輯那些鬼片上的音頻合成了個語音來騙你的。」說到最後,盧漢生表情委屈的不行。
「哦,還是我活該咯?行,好樣的,什麼兄弟情,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們也不算什麼兄弟,只是大學同寢室四年罷了,我走了,你好自為之啊。」
伍梓棋此刻一點也不想留在這裏聽盧漢生的悔過,能有正常人拿這種生死攸關的事情來開玩笑的麼?還編些靈異元素進去,比那些整蠱綜藝節目還噁心。
「伍梓棋,對不起啊,我錯了還不行麼?我以後再也不騙你了,喂!」
伍梓棋從滿臉抱歉笑容的保安身邊氣沖沖離開了,這保安演技不錯啊,進門那一霎那緊張害怕的情緒可不就是他傳染給他的麼。
騙子,都是騙子!
伍梓棋打車回家,看着籠子裏用幽怨眼神瞅着他的狸花貓,萬分抱歉的走過去打開籠子,抱着它坐在沙發上,撕開零食包裝給小東西餵吃的。
「蔥白,餓了吧?」
「為了個死騙子,害你晚上沒能及時吃到小魚乾,爸爸真該死!」
說到這裏,伍梓棋想起盧漢生還好意思叫他爸爸,呸,只有他未來老婆生的孩子和蔥白才夠資格叫他爸爸。
「(≈ap;gt;w≈ap;lt;)喵~!」
吃到小魚乾的蔥白一臉滿足的蹭了蹭伍梓棋的手掌,一點也沒有責怪伍梓棋的意思。
擼了會兒貓,伍梓棋才覺得氣消了,洗了澡便上床抱着貓咪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伍梓棋還沒起床,就被門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枕邊的蔥白也被嚇得躬身身子,渾身的貓都炸開了。
看來,小東西和他一樣,被人吵醒,都有起床氣。
按了下手機,才六點半,伍梓棋有氣無力的問道,「誰呀?」
「查水錶!」門外一個女聲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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