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柳成志臉上的皮臉罩已經燒壞了,他滿臉烏黑,表情猙獰的怒吼道,「這小子的靈力只能撐一刻鐘,老娘能撐過去。」
陳醫生醫師袍一撩,惡狠狠的踹了病床一腳,「敬酒不吃吃罰酒,伍梓棋,把床推到窗口處陽光下。」
柳成志體內的女鬼怒罵道,「賤人,你要幹什麼?」
陳醫生悠然自得的整理着白手套,威脅道,「我想收了你幫你超度,你不願意,那,只能滅了你了,現在你已經被鎖在柳成志體內逃不掉了,你也無法躲進柳成志體內以他陽氣偽裝自欺騙太陽,15分鐘?呵,正午的日光,你一分鐘也挨不過去。」
此刻把鬼氣得嗷嗷叫的陳醫生看上去真神氣!
怪不得她要選擇白天抓鬼呢,原來還能這麼幹。
不過……鬼能白天出來也的確夠毀伍梓棋自小看鬼片造成的認知了。
伍梓棋配合的扶上了病床,作出一副要往光束處推去的模樣,那女鬼咻的一下,化作一道周身被黑霧籠罩的紅光從柳成志體內飛了出來。
伍梓棋趕緊抱起玻璃罐子,撲向那道紅光,將它裝了進去。
蓋上蓋子,貼上符紙,一氣呵成!
抓鬼,s easy!
伍梓棋止不住的在心裏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然後笑呵呵的把罐子遞給陳醫生。
可她卻搖了搖手避開了,「放推車上,跟我去倉庫存放。」
跟着陳醫生往外走的伍梓棋回頭指向柳成志,「他呢?」
「會有人來處理他的。」陳醫生頭也不回,率先離開了病房。
離開房間,伍梓棋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走廊上沒什麼人,各個房間裏還不時傳出一兩聲驚恐的吼叫聲,或是神經質的笑聲。
走廊里的窗戶都拉上了黑色的窗簾,若不是通量的燈光照射着,這走廊走起來說不出的心驚。
這就是以後他的工作環境了,和圖書館根本沒法比啊,如果以後停電了,他絕對不會到這個走廊上待哪怕一分鐘!
走到走廊拐角處,陳醫生突然說道,「等我一下,我稍後就來,對了,不要掀開推車上的布。」
說完話,陳醫生就進了廁所……
伍梓棋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立馬收回視線,也不敢亂看。
推着推車往前走了兩步,停住後,眼睛無處安放的伍梓棋把視線放在了被白布遮蓋住的推車上。
原本毫無波動的白布,突然隆了一塊起來,像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似得左右衝撞着。
這畫面,嚇得伍梓棋連忙退了一步。
「喵~」
呼,原來是蔥白啊,這傢伙什麼時候躲到推車上了,他竟然沒察覺到。
「蔥白,出來,別搗蛋!」伍梓棋伸手就要去抱蔥白,沒成想,蔥白突然炸毛似得叫了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猛地往一蹬就躍了出來。
伍梓棋本想追蔥白。
嘩啦
一聲玻璃罐摔碎的聲音引回了他的視線,在他無措的視線中,那一團黑霧包裹的紅光飛速衝下了樓。
糟了,那女鬼跑了。
「陳醫生,女鬼跑了,怎麼辦!」
陳醫生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緊抿的嘴唇看得出她很是生氣,伍梓棋能感覺到她在用視線瞪着他。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往哪兒跑了?」
「樓下。」
「她想跑,絕對不能讓她逃了。」
陳醫生調頭就往樓下追去。
自家貓主子犯的錯,他這個鏟屎官義不容辭要去彌補,伍梓棋也只能跟着追了上去。
可是,找了一下午,尋遍了各個角落,也沒找到那女鬼的影子。
日落時分,看着紅日漸漸沉入地平線,陳醫生疲憊的嘆了口氣,對伍梓棋說道,「算了,天已經黑了,這裏困不住它的,你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兒?」
「守株待兔。」
「她要去找那個收藏家?」
「還不算太笨。」
「你知道地址麼?」
「你那張紙條上寫清楚地址了,跟我去就行了。」
「在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