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從事這個行業多久了啊?」
自從伍梓棋答應了周大偉的條件之後,這隻鬼就和他粘的緊緊,一直在一旁嘮嘮叨叨。
雖說老萬知道他的老底,但伍梓棋可不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老實說自己的情況,誰知道這隻鬼會不會動歪心思來搶奪他身上的靈力香煙。
「自小隨師父學藝。」
「那真是大佬,不知法師師從何派呢?」
這鬼太八卦了吧,打聽這麼清楚想做什麼,他自己都還沒問陳醫生師從何派,他怎麼知道自己使出來的符文是哪門哪派的?
伍梓棋頓覺自己留了個麻煩在身邊,「你聽過一句話麼?」
「哪一副句話?」周大偉一副好好學生的模樣附耳到伍梓棋身側。
這麼一張慘白浮腫的臉突然攀附過來,瘮得伍梓棋差點叫出聲。
伍梓棋清了清嗓子,道,「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所以我們師門學藝比較雜,只要能抓鬼,不管是龍虎山張天師還是茅山術法,有用的就都學了。」
周大偉笑嘻嘻的奉承道,「哦,技多不壓身,法師懂得多,那我就放心多了,這次抓那兩個凶婆娘對於法師來說,肯定不是難事,法師一會兒一定要保護好我啊。」
伍梓棋並不想和周大偉囉嗦,「你別說話了,影響我找那兩隻惡鬼。」
原本伍梓棋還以為自己說了這句話,周大偉會閉上嘴,沒成想這傢伙繼續問道,「法師,你怎麼不用羅盤啊?不用羅盤怎麼找她們呢?一會兒你會用什麼法器收鬼呢,會不會誤傷我啊?」
看來是他覺得這傢伙太弱了,覺得留個人,不,留個虛弱的鬼在身邊讓他這個初次抓鬼的菜鳥覺得不那麼孤獨害怕,所以對周大偉態度像對待普通人一般。
結果,這傢伙就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還反覆打探他的底細,伍梓棋覺得這樣可不行,立刻厲聲呵斥道,「你再廢話,我先收了你。」
周大偉聞聲色變,不再嬉皮笑臉,飄到了伍梓棋身後不再多言。
沒了周大偉聒噪的聲音,伍梓棋覺得世界都安靜了下來,也能聽到周圍夜風的吹拂聲了。
路邊的莊稼地里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伍梓棋朝那邊看去,並無異樣的靈體出現,應該是風吹的。
他沿着土埂慢慢往前走,那兩隻女鬼似乎並不是走得這條道,因為他並看不到這土埂上有惡鬼殘存的氣息。
但,伍梓棋也可不能冒險去鑽樹林子,他相信,那兩隻鬼絕對不會藏起來,她們應該會去村民的家裏吸收生魂。
沿着土埂走,總能走到村民家裏。
雖說伍梓棋很小就離開了農村,跟着父母在城市生活,但他猶記得晚上即便十點之後,也會有些人家開着燈,鄉野間稀稀落落也會有燈光閃爍在每一座山間。
可今晚,他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也沒見着哪裏有燈光傳來,這是正常的麼?
那些從周家逃出來的人,都成功回到家裏了麼?
悉悉索索
又是一陣草叢間傳來異樣聲響,伍梓棋還聽到了什麼東西被拖動的聲音。
這次,他必須過去瞧一瞧了。
打着電筒,離開了土埂來到了玉米地里,伍梓棋腳下突然被大力衝撞了一下,他一下子摔在了地里。
趴在地上的他亂抓一把,只覺得手裏濕漉漉的,一陣黏膩的血腥氣味傳到了他鼻尖。
他抓起手電筒一看,只見玉米地里躺了幾具身首異處的屍體,而他的手,剛才摸到的也是一根不知是誰的大腿。
「哼哼……哼」
伍梓棋朝發出哼哼聲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隻黑色野豬咬着一截手臂往玉米林深處拉去。
「啊~!賤人,你敢傷我!」
一個男女生混音的悽厲慘叫聲傳來,嚇得野豬扔下那一截手臂就開跑。
不止一隻野豬,好幾隻野豬都從玉米林裏面冒出來,從伍梓棋腳邊瘋狂逃竄。
「你才是賤人,不過一個新鬼罷了,竟敢在我面前叫囂,搶我的人頭,姑奶奶我修行已經四百年了,還不快快受死!」
「呸,老妖物,你當現在還是封建王朝?當鬼還看資歷老不老?修行了四百年就你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