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言心茵是被戰士們集訓時的吼聲給吵醒了,她聽見整齊劃一高亢鏗鏘的的聲音,坐起身看着窗外。
清晨的陽光下,一串士兵光着上身在跑步。
這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讓人一早就忍不住嘴角上揚了。
反倒是郁傾塵,穿得整整齊齊的。
他昨晚什麼時候洗澡出來,什麼時候離開這房間,她都不知道。
忽然,有一片陰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周一菲在外面敲打着窗戶:「你怎麼睡在傾塵哥哥的床上?」
言心茵只是淡淡的掃了周一菲一眼,她有必要和一個腦子有病的女人一般見識嗎?
何況,依郁傾塵掏心掏肝的寵愛她的程度,周一菲就是個打醬油的群演。
但是,不可否認,她心裏不舒服。
「周一菲,你為什麼喜歡傾塵哥哥呀?」言心茵雙手支在窗台上,任陽光照進來。
周一菲委屈的扁着嘴:「因為我是傻子啊,只有傾塵哥哥真心對我好!」
言心茵一怔,她以為神經病的不知道自己是神經病,傻子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傻子呢!
「可是,你搶走了他,我以後怎麼辦?」周一菲難過的大哭了起來。
言心茵遞給她一個棒棒糖:「吃了就會開心。」
周一菲接過來,剝開糖紙舔了一下,高興的喊道:「哇,好甜!」
言心茵起身,看見了昨晚的衣服已經洗淨晾乾,並話了她的床頭。
她去洗漱換了衣服後,拿起手機看了看海城的新聞。
一條時事新聞進入她的眼帘:昨晚高速路上發生車禍,大貨車司機因酒駕搶救無效於凌晨死亡。
作為醫生,早就見慣了別人的生死。
言心茵還是難免會唏噓。
她推開門,陽光鋪灑進來,照在她的身上,洋洋灑灑的暖意,沐浴在身。
郁傾塵們晨間訓練完畢,周一菲吃着棒棒糖,站在他的身邊。
「嫂子,要走了嗎?以後常來玩!」浩月咧嘴一笑。
言心茵微微點頭:「好。」
郁傾塵拿過車鑰匙:「我送你。」
「酒精都排完了沒?」言心茵凝視着陽光下的男人。
郁傾塵彎唇一笑:「流了很多汗,喝了很多水,早排完了!」
明易開玩笑:「隊長,我們兄弟伙兒一起送嫂子吧!」
郁傾塵拍了一下聶庭堅的肩膀:「你帶他們訓練!」
「好!」聶庭堅給他鼓勵的眼神:「放心去吧!」
郁傾塵親自開車,送言心茵離開。
「直接去醫院嗎?還是要回家去換衣服?」下高速時,他問。
他知道,她時尚,也愛穿漂亮的衣服,這同一套衣服,雖然洗乾淨卻要穿兩天。
言心茵淡淡的道:「這衣服上的肥皂香味,挺好聞的。」
「我洗的,當然香!」郁傾塵立即道。
言心茵微彎唇角,他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將她送到了醫院。
「這個周末,我們準備去馬場玩,你若是有空,一起來吧!」這是她第一次親口邀請他。
她說完,也不給郁傾塵思考的時間,轉身就走向她的主任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