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前進像鵪鶉一樣站在車門口瑟縮的說道:「組長,懟你的人不是商老闆,是跟江小姐一起來的女人。」
「廢話,那個女人還不是為了討好商浩然,要不是商浩然非把那兩本證書拿出來顯擺,江小姐怎麼可能對他另眼相看,那個女人又怎麼可能幫他說話?」
王前進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不過他一向服從慣了,自然是唯組長馬首是瞻,連連附和,跟着一起咒罵了起來。
「組長,那我們今天豈不是白跑了一趟?」王前進想到,到嘴的鴨子飛了,不由有些肉疼。
梅有福陰冷的瞥了他一眼,王前進立即感覺像被毒蛇盯上了,嚇得都沒敢上車。
「我們今天的氣不會白受,總有一天,我會把場子找回來,我還有事,你自己搭車回去吧。」
說罷,梅有福一溜煙開車走了。
「咳咳」王前進不停用手扇着,還是吃了滿嘴的尾氣。
王前進跺了跺腳,滿臉鄙視:「裝什麼裝,剛才還不是在江小姐面前,跟個哈巴狗似的,也就欺負欺負我。」
梅有福開車來到錦城旅行分社的大門外,給王雨潔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王雨潔滿臉是笑的走了出來,鑽進車子,還沒坐穩,一耳光就扇了過來。
王雨潔捂着火辣辣痛的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梅有福:「你打我幹什麼?」
梅有福咬着牙,啪,又扇了一耳光。
王雨潔被徹底打蒙了,一下子從母老虎變成了小棉羊,哭得鼻涕橫流:「你個神經病,又去哪裏灌了貓尿,好端端的跑我們公司門口打人,現在臉被你打成這樣,我還怎麼回去上班啊?」
「臭婆娘,昨晚上是不是你說的,錦南鎮老街那家內衣店賣假貨?」
王雨潔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半天才蹦出一句話:「是我說的,怎麼了?他是賣假貨啊,還說自己的棉布產地在月球上,他把人都當傻子呢。」
梅有福氣得臉都變形了:「當時是不是江如眉也去了,還買了內衣?」
王雨潔點點頭,隨即立即高聲道:「她是年輕女孩子不懂事,被老闆一忽悠就上當了,我還勸了幾句呢,她壓根聽不進去。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你,你個蠢貨,江小姐也去了,還買了東西,你為什麼不說?你是不是誠心的?
你是在報復我前幾天,陪老總去大保健的事吧?氣死我了,你這個賤貨,你把我害慘了你知不知道?」
梅有福氣得用力一掌拍在方向盤上,立即響起刺耳的喇叭聲,把王雨潔嚇得身體一哆索。
她茫茫然的抬頭,原本渙散的神慢慢聚焦,突然尖聲叫了起來:「什麼,你說什麼,你前幾天去大保健了?
噢……我就說家裏柜子的錢,怎麼憑空少了好幾千。我算來算去,怎麼都對不上帳。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拿去玩女人了!梅有福,你太過份了,你居然背着我在外面亂搞,這日子沒法過了!」
梅有福緊緊閉了嘴,心裏後悔得要命,沒想到一時情急,居然把不能說的事也說出來了。
「別哭了,說正事,你知道江如眉是什麼身份嗎?她可不僅僅是一個前台,她是華夏赫赫有名,江氏跨國集團的千金,江氏未來的繼承人,到這小地兒是來鍍金實習的。
你個蠢娘們,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瞎說,害我今天在她面前丟臉,這份工作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兩說!」
梅有福心虛,為了轉移老婆注意力,立即先下手為強,開始找汪雨潔的茬。
工作保不住=沒有錢=不能在同事面前裝有錢人=會在同事親戚面前沒有臉面=世界末日。
王雨潔立即就止住了眼淚,滿臉緊張起來:「那你怎麼不早說,我也不知道,我以為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一個前台,我哪裏把她放在眼裏,那,那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去跟她道歉,讓她放你一馬?」
梅有福心裏鬆了口氣,總算將老婆忽悠過去了。
他裝作大度的樣子揮了揮手:「算了,這件事還是我來想辦法吧,你在她面前也別露了底,讓她懷疑就不好了。
對不起老婆,剛才我是太着急了,下手才沒有輕重。要不然,你今天下午就請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