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她都覺得他從不知道累,斗天斗地斗人,他就像所向披靡的戰士,所到之處都能殺得對方片甲不留,所以,在外人眼裏他是戰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在
她眼裏他也是神,高高在上,帶給她希望又能給予她溫暖。能讓她臣服的男人不多,陸東深就是為數不多的那一位,她心甘情願依偎在他身邊,因為只要他在身邊,她就會有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曾幾何時她一度難以入眠,睡着後也會在噩夢裏驚醒,她精通氣味,幫的了別人卻幫不了自己。左時的事是張巨大的又帶着毒刺的網,勒得她透不過氣並且鮮血淋漓。
酒量就是在滄陵時練出來的,她養成了酗酒的習慣,每當噩夢如鬼魅如影隨形的時候,她都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譚
耀明跟她說,阿璃,你就在我身邊睡下,我守着你,別怕。
可她還是怕。怕
被噩夢吞噬得骨渣都不剩,所以,她的酒就越喝越多。後
來,她遇上了陸東深。陸
東深沒跟她說過譚耀明的那番話,她也奇蹟般的很少噩夢。
只要在他懷裏,她就會覺得很困很困,哪怕只是靠着他,她也會很快入睡,甚至只要他在家,哪怕是在書房裏忙工作,她也會瞌睡連連。
她一度懷疑自己是病了,又或者是生理提出抗議,強迫她補上前幾年失去的睡眠。素
葉卻一針見血的告訴她,那是因為他能帶給你安全感,只有對一個人完全敞開心扉不設防的時候,你才會毫無顧忌地睡去。不
曾有過的安全感,不曾有過的揪心揪肺,在遇上陸東深後就一併交付了。
夏晝繞到陸東深身後,抬手打算給他按按太陽穴,怎知手指剛碰到他,他就一把推開她的手,睜眼一看竟是夏晝,與此同時,夏晝也驚呼了一聲,低頭一看,手腕處劃出了道血凜子。陸
東深也看到了,忙將她拉繞身邊坐下,藕白纖細的手腕冒了血絲,這麼一瞧心疼得要命,趕忙拿了醫藥箱,從裏面取出雙氧水。
「進來怎麼不吱聲呢?」他沾濕了棉球,加了小心給她消毒。
「看你挺累的就沒忍心打擾啊。」夏晝也沒覺得有多疼,充其量就是劃了一道子,也不是多大的傷口,但喜歡被他這麼緊張着。「
誰知道你還身攜兇器呢。」陸
東深給她塗了兩遍雙氧水,粗糲的拇指輕撫了周遭肌膚,確定不再冒血絲了這才收拾了醫藥箱。
「是袖扣。你的皮啊,太嫩。」他雖這麼說,還是把袖口上的兩隻袖扣都摘了下來,擱置茶几上,袖子挽起來的時候,想了想,又把腕錶摘了。夏
晝被他逗笑,忍不住挽上他的胳膊,「又不是大傷,這么小心幹什麼?」
陸東深任由她抱着自己的右胳膊,抬左手攬過她的頭,壓臉親了一下她的眉心,低低說,「如果可能的話,我不想讓你受一點傷。」
夏晝只覺窩心,右手勾住他的脖子,他的手臂順勢滑下攬住她的腰微微一用力,她就跨坐在他身上。
臉貼着他的胸膛。
隔着襯衫,是結實溫熱的肌肉輪廓,闖入她耳朵里的是他的心跳聲,沉穩有力的,又似乎連着她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牽引着她的節奏。
她就這麼貼着他,呼吸着他的氣息。
說,「所以,你拒絕陸門調查組來京?」陸
東深不奇怪她知道這件事,總部項目調查組是獨立的部門,在陸門成立之初發生過一次商業信息外泄的情況後就成立了,年歲比陸東深還要大,自然也是具有權威,他們可查一切能查之事,只要總部有需要。這次事件引起總部調查組的警覺,發了集團郵件下來要求抵京調查。
天際集團上下都為之震驚,可很快,陸東深就親自一封郵件發過去拒絕調查組的申請,並聲稱天際已建立自查組,會盡力徹查此事。
所以,夏晝知道這件事也是看了郵件的。陸
東深靠在沙發上,抬手摸着她的後腦勺,說,「總部的調查組一旦來京,那這件事的性質就變了。」夏
晝抬頭,下巴抵着他的胸膛,「所以就沉着個臉啊,知道嗎,你的秘書們都嚇壞了。」陸
東深一手控着她的頭,一手輕撫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