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深始終沒說話,跟饒尊要了根煙,點燃,狠狠抽上幾口後才咬牙道,「留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就這麼唯一一個活口了,不能讓他死了。
饒尊二話沒說,在祠堂附近尋摸了一圈回來,手裏多了條繩子。
綁人的時候沒少使狠勁,兩隻眼睛都快冒火了,等綁瓷實了之後,他想了想,將身上早就快七零八碎的t恤衫撕了一塊下來,抓了草皮、枯藤等東西裹在碎布里,繫緊成團,塞住那人的嘴。
看得阮琦都覺得嘴巴跟着疼。
少許後她跟饒尊說,「能塞住嗎?
等他醒了用舌頭一頂不就吐出來了嗎?」
有時候看些影視劇里就有這樣的片段,劇中角色被人用一團布塞住了嘴巴嗚嗚直叫,她就總會想,這麼個塞法壓根不科學啊,不管你塞得有多緊,只要口腔蠕動,布團總會鬆動啊,再說了,舌頭的功能也不能的等閒吧?
饒尊聞言後,叉腰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後從背包里取出黑色膠帶,尋了膠帶頭一扯,撕拉一聲抻出一大截來,照着那人的嘴一貼,又囫圇個地繞着他的頭一纏,結結實實地把布團固定在那人嘴裏。
阮琦在旁看着,心裏想,嗯,這樣的話還真頂不出來了,影視劇里也應該這麼拍。
對於要自己命的人,蔣璃向來不心慈手軟,所以饒尊怎麼個暴行在她眼裏都是如沐春風,換做是她,她都有恨不得宰了他的心思。
祠堂里的狀況才是蔣璃所擔憂的。
她盯着陸東深的後背,衣服豁口下的傷口觸目驚心的,她的心臟都一縮一縮地疼,每疼一次她就想捅那人一刀。
她知道對於陸東深來說,三年前經歷的九死一生遠遠超過這次,也知道這傷勢對他來講也不算什麼,可就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心疼。
人心貪慾,為了利益可手足相殘可殺人滅口,而陸東深,偏偏就生在這樣的一個陸門裏。
她不經意想到秦蘇曾經跟她說,沒有人生來就喜歡爾虞我詐,東深也一樣,也許他真正的快樂是在山野吧,他一向喜歡戶外生活,可惜投錯了胎。
遊走戶外的陸東深,身上有一種能讓人着迷的吸引力。
像是他到了滄陵之後,雖然她很清楚他身上的擔子有多重,但總能覺得他像是卸去了在城市裏生存的厚厚盔甲,恰似換了個人似的生活。
來寂嶺途中的這段日子,雖說危險重重,可他臉上的笑容多了,算計少了,活得很像個普通人,自由自在的,如只海東青。
他有多灑脫就有多性感,是自然而然的野性流露,能吸着人的魂勾着人的魄。
陸東深並不知道蔣璃瞅着自己的後背能想這麼多事,他扭過頭去瞅祠堂里,那裏頭竄起的火苗還在,不大不小,可以是場災難,但又可以瞬間撲滅。
他吐出了一口煙霧出來,然後起身進了祠堂。
「你要幹什麼?」
蔣璃有氣無力地問他。
他臨踏進祠堂門的時候扔了句出來,「把事情再鬧大點。」
半小時之後,整個秦川都沸騰了。
村中的壯年們各個都手拎木桶一趟趟往祠堂這邊跑,慌裏慌張的,有的乾脆利用牛車把家裏的水缸都給運來了。
婦孺們全都擠在牌樓附近往祠堂裏頭瞅,急得直跺腳。
還有些上了年齡的,有心無力幫不上忙,擔憂地直抹眼淚。
大家嘰嘰喳喳的,說什麼的都有,面色驚恐無措,更有大膽的人,直接指着陸東深和蔣璃所在的方向指指點點。
他們一是指陸東深幾人,二是指院中南側一字排開的九具屍體。
陸東深等人始終沒離開祠堂的院子,他們選了院落的一個角落裏坐着。
在秦川人救火的時候,蔣璃從饒尊帶回來的包里取出消炎藥,先讓陸東深和饒尊口服了幾粒後,然後給他們的傷口消毒包紮。
阮琦為蔣璃打了下手,幫着饒尊清理傷口。
她跟蔣璃一樣,自顧自地處理眼前這兩個男人的傷勢,沒理會秦川人的指點,任由他們隨便什麼眼神都不在乎。
倒是饒尊心裏不舒服了,啐了一口,低語,「瞅瞅這些無知婦女們的嘴臉,
第487章 487 沸騰的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