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她和阮琦的人都說,她倆有很相似的背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剛剛她仔仔細細打量着阮琦的身段,也是這麼覺得,雖說長相不同,但看着她就像是看着自己似的,也理解當時在酒吧看着台上跳舞的阮琦覺得異樣的原因,跟自己身形那麼相似的人總會令人親切。
可蔣璃覺得阮琦比自己勇敢,在愛情上面。
她承認自己喜歡饒尊,坦坦蕩蕩不遮不掩,知道饒尊心裏有人,走得也是瀟瀟灑灑不哭不鬧,哪怕受了傷,如今再來詢問,她都承認自己的心思,這般性情女子蔣璃是十分欣賞的。
不像她,當時跟陸東深分手的時候,是一口咬死了心裏沒他了,實際上呢?
對他的思念每天每夜都如同蝕骨的痛。
陸東深和饒尊回來的時候,蔣璃敏感察覺饒尊的視線會時不時地追着阮琦遊走,阮琦不再像剛剛那麼大大方方盯着饒尊的身影瞧,故作視而不見。
她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陸東深簡單地跟她倆說了四周的情況,入山入林的沒什麼異樣,村中的確就一條路通到底,這裏過着的就是男耕女織的生活,但的確能看出族規森嚴,小路那邊是寂嶺,翻過寂嶺就能與外界接觸,所以,在小路的沿途立有石碑,跟祠堂庭院裏的很相似,上頭刻了密密麻麻的族規。
最顯眼的當屬開頭結尾兩條。
開頭是,任何人不得無理由與外界接觸;結尾是,不管何人,一旦違反族規,將會極刑處理。
蔣璃記得清楚,在祠堂被燒得面目全非的樑柱上,她也瞧見了族規上的這兩條,因為這兩條跟其他幾條相比,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
看來,秦宇之所以受到極刑,原因的確是跟他們推斷的一樣。
蔣璃一想到秦川的極刑就忍不住打寒戰。
秦川人心思澄明簡單不假,但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不懂變通,他們處理事情的手法也是乾脆,錯就是錯,對就是對的,對的就要受全村人尊敬,錯的就直接去死。
蔣璃想到了秦天寶,心裏沒由來地重了一層,但願一切順利吧。
陸東深似乎看穿她的心思,摟過她的肩膀緊了緊,無形中給了她力量。
他說,「在族老們出結果之前我們還是要養精蓄銳,饒尊,你跟阮琦兩個都去休息吧,估計晚上就會有結果了。」
一句稀疏平常的話,卻使得阮琦臉一紅,饒尊徒添幾分尷尬。
往回走的路上,蔣璃挎着陸東深的胳膊,大半個身子幾乎都在黏着他,實則是在說悄悄話。
「你覺得他倆有戲嗎?」
一條村中小路,饒尊走在最前面,阮琦跟在他身後,兩人就那麼一前一後地走,誰都沒跟誰說話,甩出陸東深和蔣璃一大截的距離來。
陸東深看了一眼前方的饒尊和阮琦,說,「不知道。」
蔣璃掛緊他的手臂,做驚訝狀,「還能有你判斷不出來的事?
眼睛不是毒着的嗎?」
「我不能一天到晚盯着人家談沒談戀愛吧?」
陸東深哭笑不得,卻很享受美人主動投懷的溫存。
蔣璃樂觀,「我倒是覺得,他倆走到一起是早晚的事。」
「之前你也這麼說過,但阮琦走了。」
蔣璃一撇嘴,「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男女感情很微妙的,上一秒也許不喜歡,下一秒就莫名喜歡了呢。」
「我不同意你的說法。」
很難得陸東深跟她討論這個話題,「感情之所以微妙,那是因為彼此沒發現,沒所謂的上一秒不喜歡下一秒就喜歡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尤其是男人,不喜歡哪個人相處時間再久也不會喜歡。
跟女人不一樣,你們女人總會把習慣當成是喜歡。」
跟說繞口令似的,聽得蔣璃嘆為觀止,心嘆道,不成想身邊還有位情感專家呢。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那麼清楚自己的感情吧,例如前面那位。」
陸東深大有自掃門前雪的架勢,伸手反摟過她,含笑,「你不需要所有男人,有我就夠了,我清楚自己感情就行。」
蔣璃聽了心頭像是灌了蜜,雖說這番話聽着